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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亦非困囹圄

香妮儿 语遅 6296 2022-11-24 15:57

  这些天,香妮没吃多少饭,身子很虚弱,面色晄白,眉目无神。看着她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侯德胜心里不忍将话说到绝处。

  “孩子,不是我们不作为,你自己去跳河,洗净了身子,也毁掉了所有的证据,让我们怎么办?”“你就听我们一句话吧,与他们和解,我们也会保守秘密不扩散”“这样坚持的结果只会人财两空”

  “他欺负我的事实是存在的,你可以去调查马淑华啊,是她把我硬拽去张独眼家的”香妮直视着侯德胜,目光坚定的说。

  “马淑华,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她的证词只能证明你去过张达祥家,并且你们一起吃的饭,剩下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她在撒谎,当时她还哄骗我喝了一杯啤酒,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时,我感觉下体很痛,还出了很多血,我知道一定是那姓张的侮辱了我”“姓张的当时还对我说,一定会好好待我,对我负责,帮我升职什么的”“马淑华还对我说,女人都要经过这一回,还说姓张的多么有钱有势,多么好呢!”“她怎么能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说谎呢?!”香妮边抽噎着边怒斥到。

  “你的这些证词我们都逐一核实了,可惜他们的版本根本与你的不一样”“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没有了物证,还没有人证,你让我们怎么起诉他有罪?”

  “那体检没说什么吗?”

  “体检并没有取到什么对你有利的证据”

  “那没有伤损记录吗?”香妮懦懦的带着羞涩,又满眼悲愤的说到。

  “有”

  “有伤损,难道不能作为证据吗?”。

  “伤损报告是陈旧性破裂”

  “那绝对不可能,我清楚记得流了血”

  “那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以体检报告为依据”

  “你把那报告拿来我看看”

  “这个需要律师才能调取查阅”

  “……”香妮停顿半晌没说什么。

  “可能你不会认为我说的对,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与他们和解吧!”侯德胜诚挚的说道。

  “与他们和解?你是让我屈服于恶魔吗?”“你是想让我告诉他们强奸无罪?!告诉所有人被恶魔侮辱了也不要声张,只能顺从、忍气吞声,自认倒霉?!”“假如是你的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你也与那些恶魔和解、私了吗?!”“你这么说,天理何在?公道何在?良心何存?法律何存?!”“难道现在做人,为了权势、名利,真的一点点尊严都不需要了吗?”

  “你冷静、冷静”“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由于你的不理智,造成证据链缺失,也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我们只是出于对你遭遇的同情与惋惜,才这么对你说,是希望他们能给予你一些补偿”“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也可以采取其它措施解决问题,这是你的权利”此时的侯德胜被香妮说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好在本来脸黑遮住了这一变化,他强忍者愤怒,装着沉稳冷静对香妮解释到。

  “看来,有事找警察是句玩笑话”“好吧,谢谢你们了,我会去咨询聘请律师来的”冷静下来的香妮淡淡的说道。

  “这小妮子的嘴是真厉害啊,要不是大哥您,我看一般人还真是对付不了呢”看着香妮远去的背影,华子嬉皮笑脸的奉承着侯德胜。

  “滚一边去”

  望着香妮一个人那娇小瘦弱的身影踉跄着走在冷风中,侯德胜心头充满了怒火。

  红旗镇张家酒店灯火通明,三楼包间里,张独眼端着酒杯向一个人敬酒。

  “兄弟,这事可全靠了你了,没有你,哥哥我现在就进去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治安队的霍凤龙。

  “哥哥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兄弟我应该做的啊”

  “来,咱们干一杯”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自顾喝着,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马淑华穿着一件粉红色印花旗袍,面色红润,不仔细看她脸上那厚厚的粉质,尚觉这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霍局长,我来敬您一杯”马淑华弯下腰用手搭着霍凤龙的背谄媚的说。

  “好…好…好,喝几杯哥哥都陪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霍凤龙和张独眼一样好色,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从不强迫女人,他喜欢顺从的女人,哪怕是被别人胁迫的。

  “我跟你说,华”霍凤龙示意马淑华靠过来。

  “人家那个李香妮说是你哄骗她喝一杯酒,就不清醒了”“这要是给张达祥定了罪,我看你也跑不掉啊”霍凤龙趴在马淑华耳边低语着。

  “霍局长,您可别这么说啊,我一个小老百姓可受不起啊”听了霍凤龙说的话,马淑华自觉冷汗微渗,好在这些年来她没少帮着张达祥祸害女人,像这样的伎俩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你哪是什么小老百姓啊,你可是哥哥的心头肉啊”看着面色桃红的马淑华,霍凤龙已经是心旌摇曳,难以自持了。

  “霍哥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啊,可别吓唬我啊”马淑华在霍凤龙的大腿上轻轻的拍了拍,做小鸟依人样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哥哥我啊就喜欢你这样的”几杯酒下肚,霍凤龙原形毕露了。

  张骏达靠着自己的一张嘴在青石县律师行业小有名望,他素以接大案要案而闻名。经人介绍,香妮约好了张俊达在他的事务所见面。

  “你们有什么事啊?”看着穷酸瘦弱的香妮,张俊达觉得自己上了当,要不是在电话里感觉香妮很有钱,他是不会约她来的。

  亦非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香妮做了些补充。

  “我感觉这种官司你们还是别打了,打也打不赢”张俊达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们虽然穷点,但是也不会少了您的费用”香妮回到。

  “你们啊,涉世未深,是不知道社会险恶啊”张俊达避开了香妮锐利的目光。

  “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咋险恶我们自己担着”亦非急切的问到。

  “好吧,我可以帮你们,但是我不能保证就能赢了你们这官司”“但是无论结果怎样,最后的费用你们还是要承担的!”

  “这是自然”

  “好吧,那就交费吧!”

  离开张俊达的事务所,兄妹二人仍然心情沉重。

  “妮子,王伯伯找的那个人回话了,我看这事似乎真的很难解决啊!”

  “他怎么说?”

  “他说这种案子一般都是没有什么结果,如果能得到一些经济补偿,就认了吧”

  “认了?”

  “是,从王伯伯的话语中,感觉他们张家到处都有关系啊,很难惹的啊”

  “哦”

  这一年多的工作经历也告诉香妮,张家在青石根深蒂固,确实很有势力,尽管他们为所欲为,横行乡里,做尽坏事,可是除了张三子因为打仗斗殴进去过几回,没听到过还有谁受过处理。马淑华敢明目张胆的帮张达祥做坏事,乡亲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难道自己这冤情真的是难以昭雪了吗?!

  “妮子,你别怕,有哥哥呢,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帮你报仇的”亦非看到妹妹闷闷不乐,急忙说道。

  “哥,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警察帮不了我们,你也不要胡来,别忘了,娘和我还靠你呢”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胡来的”亦非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坚定地说着。

  亦非和香妮回到家时,香妮娘正在打扫院子,一些玻璃碎片在她的扫帚下哗哗作响。

  “这是怎么了?娘”

  “没怎么,风大,有几扇窗户上的玻璃被刮碎了”香妮娘淡淡的说。

  “真的没事吗?”亦非边问边抢过扫帚,接着清扫。

  “没事,你扫出去,扔到离路远一些的坑里,别扎着了谁”

  “妮子,走,和娘进屋,外边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娘”香妮敏感的发现屋子里外都清理得很干净,并且玻璃也都换上新的了。

  “妮啊,我没敢说,你也别告诉你哥”

  “你要是告诉他,再惹出什么事来,娘可怎么活啊”

  “咱家的窗玻璃都被人家给砸了,你王大伯怕你们知道,让柱子他们帮着换的”

  “我看那,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算了…”香妮刚要发火,看到眼中噙着泪花的母亲,她止住了声。这些年,在她的眼里,母亲是坚强的,遇到什么事都没抱怨过,一个人默默的扛着。她知道母亲太不容易了,不能因为她再让母亲难过了。

  晚上的时候,张俊达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查阅了卷宗,香妮的损伤是陈旧性的,劝说香妮不要再想着重新鉴定了,即使是新鲜损伤,经过这么多天也变成陈旧性的了,还是想办法私了,得到一些补偿算了,并且说他不会再代理她的案子了,有时间去他那里把费用退给她们。

  这一晚的山洼特别安静,除了张达祥的小楼里传出几声哀号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连狗都没有吠一声。

  亦非一夜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香妮和娘的心一直悬着。早晨的时候,镇派出所所长冉宏志来到香妮家抓捕李亦非,没找到亦非,从他支支吾吾问话中,香妮得知了三件事,一是张达祥被人刺伤了,二是要注意安全,三是如有亦非消息要告诉他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这个饱经苦难的家庭彻底崩塌了。香妮娘神志恍惚,莫名的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经常翻遍屋子的角角落落去找寻她拿在手里的东西。香妮也是没了主意,每天躺在床上望着天棚发呆,她无法接受哥哥再身陷囹圄的现实。一连几天,亦非没有往家里打电话,柱子、宝子的电话也打不通。

  第三天的时候,王肯堂来告诉了她们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亦非被捕入狱,柱子和宝子被撞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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