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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阴蛆寒毒

驱灵行者 庄忘 3966 2022-10-31 09:25

  邱善果突然冒出来的枪声和浓重的火药味让他神情愕然,同样让他感到愕然的还有手里多出来的那半截骨棍。断裂处的焦黑,让他明白,这骨棍是被子弹打断的,能在骨棍急速运动的过程中,将其一枪打断,除了运气成分外,其中高深的射击水平同样不容置疑。

  他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异常,回头看向结界李武城朝他摇了摇手里的枪,他这才放下心来。

  邱善果取出符纸,掐指化成火球,塞入骨棍上的孔洞中。不一会,骨棍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躲在里面的蛆虫纷纷逃了出来,邱善果一一用脚踩死。被踩碎的蛆虫化成一团漆黑的的脓液,并发出阵阵恶臭。

  “这是什么玩意?”秦朗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阴蛆,鬼虫的一种,至寒至毒的阴邪之物。”烧完蛆虫后,邱善果把半截骨棍收入褡裢之中。

  “快看,那是什么?火?”李武城指着前方一道忽明忽暗的火光喊道。

  邱善果和秦朗抬起头,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火球,飘飘忽忽地飞着。邱善果凝神细看,发现那火球是符纸所化,想必是武岳所为,而火球飞的角度正是金钱鼠尾辫等怨灵逃离的方向。

  “不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交锋,但邱善果知道金钱鼠尾辫的实力。要不是李武城趁其不备在暗中开枪打断了他的骨棍,自己和他的对决胜负还两说呢,更何况是武岳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呢。

  来不及招呼俩人的邱善果,拔腿就朝火球的位置飞奔而去,在场另外俩人见情况有变也不含糊,紧跟他身后也追了上去。

  数十秒后,他们在半山腰遇到了武岳,扛着一块半人高的铁牌气喘吁吁,看到彼此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抗的是什么东西?”秦朗指着武岳肩膀上的铁牌,问道。

  武岳把铁牌往地上一放,没等开口,整个人晃晃悠悠地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驻地武警部队卫生室里了。

  当天夜里,指导员刘文刀安排好赵晓伟之后,就带人出来寻找,后来在山脚遇到了他们几个,就给带了回来。

  “醒了醒了,躺着别动。”武岳正欲起身,卫生员赶忙扶着他,喊道,“李连长,刘指导员,人醒了。”

  说完,秦朗从卫生室外冲了进来,李武城和刘文刀紧随其后。

  秦朗抓起武岳的双手左右翻动,四下查看,发现武岳确实没有大问题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大爷的,你小子可算醒了,吓死小爷我了,还好,还好,没缺根胳膊少条腿的,我也算放心了。”

  “兄弟,现在感觉怎么样?”比起秦朗的简单粗暴,李武城的问候就显得温柔多了,只不过头部缠着厚厚的纱布,一看就知道受伤不轻。

  “还好。”武岳扭了扭脖子说道,“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咱们不是在山上吗?”

  李武城朝卫生员摆了摆手,卫生员识趣地带上门走了出去。这时,武岳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银发老头,身着麻料短袖,脚下穿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普通的容易被忽略。

  “小子,你把昨天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一遍。”直到老头开口,武岳才发现,这银发老头居然就是昨天那一身复古打扮的道士邱善果。

  其实武岳已经昏睡了将近一天两夜,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昨天夜里,在李武城开枪打断了金钱鼠尾辫的骨棍后,因扛不住撕魂幡的力量,只好招呼同伴远遁而去。没曾想,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正从山上下来的武岳。

  武岳看到金钱鼠尾辫等一众怨灵,还以为邱善果等人已经遭遇不测。情急之下,他顾不上可能会被反噬的后果,拼尽全身灵力催动符纸,化成一个硕大的火球攻击怨灵。投鼠忌器的怨灵们,看到扛着拘魂牌的武岳又是一阵惶恐,再加上武岳二话不说就祭出火球,他们更是吓得抱头鼠窜。

  不过金钱鼠尾辫在逃跑之前,朝武岳甩了甩半截骨棍,后来武岳感到有只类似于苍蝇的小虫子爬进了他的鼻子,不过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他也没在意了,至于后来怎么会昏倒他也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多半是这虫子搞的鬼。

  “阴蛆,至寒至毒的阴邪之物,看来你会晕倒,多半就是这玩意搞的鬼。”听到这,邱善果说道。

  说起阴蛆,秦朗和李武城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似乎昨晚的那股恶臭还萦绕在鼻子边,令人作呕。

  “邱道长,这阴蛆是什么玩意?这名字听上去就很不友善。”

  阴蛆这个名字乍一听就很阴森的感觉,再加上昨晚鬼怪横行的场景,武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蛆又称蝇幼虫,幼时寄生于腐肉枯骨之中,逐臭喜阴湿,成年后化蝇。如果人死后,魂魄未散尽尚有一丝意识残留,这种情况下肉体腐烂生出的蛆虫,就被称为阴蛆,是一种至寒至毒的邪物。在苗疆地区,阴蛆常常被作为蛊虫,寻常的蛇蝎蜈蚣之类毒虫,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所谓盅虫,明朝名医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虫四?蛊虫》当中有所解释:“凡蛊虫疗蛊,是知蛊名即可治之。如蛇蛊用蜈蚣蛊虫,蜈蚣蛊用虾蟇蛊虫,虾蟇蛊用蛇蛊虫之类,是相伏者,乃可治之。”

  “李时珍说知道盅名称就能治疗。”邱善果摇头晃脑道。

  “废话,知道盅名就能治疗,可我上哪给他找李时珍去?就算是挖坟,我也得知道埋在哪不是?”没等邱善果说完,秦朗就跳起了脚。

  邱善果白了他一眼,没做理会,继续道。

  “小友现在可有便意?”

  武岳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问你想不想上厕所,想拉屎?”邱善果忍不住吐出了他觉得粗俗的词语。

  武岳摇了摇头,屋子里的人更是雾水连连,摸不着头脑。

  “吞下去的东西有两种办法解决,一种是拉出来,另一种就是吐出来,既然小友没有便意,那就想办法吐出来。”

  “我靠,你早说不就是了,还在这摇头晃脑的掉书袋,真他娘的耽误事。”秦朗发完牢骚,转头对武岳说道,“兄弟,你是没闻到过这虫子的味道,简直臭的令人发指,我想到这玩意现在在你肚子里都觉得恶心的慌,我建议你也不要干呕,咱们干脆洗胃得了。”

  不等武岳做决定,李武城就喊来了卫生员给武岳进行洗胃。

  就这样,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武岳,又被稀里糊涂地灌了1000毫升的洗胃液。当卫生员用压舌板刺激他咽部的时候,终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武岳吐出一团团粘稠的固液混合体,秦朗捏着鼻子在一旁看着,恶心地他也跟着干呕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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