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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触了逆鳞

驱灵行者 庄忘 3308 2022-10-31 09:25

  原来,他一大早赶到吴大爷家的老房子里来,是为了给死去的吴昭才送来猪羊祭品。昨晚何雨晴突然出现吓疯了他二弟,杀了他那老不羞的爹,让他彻底地回过味来。

  他根本就顾不上三弟的什么周年祭啊,连老爹的尸体都来不及敛,赶忙找回赤膊青年等人,带上现成的猪羊祭品,来吴大爷家请罪来了。

  当在水池旁洗漱的白棠听到陈宗河昨晚横死的消息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里暗道不好。死了人,可能触了这小妮子的逆鳞了。

  我正想着找个合理点的理由的时候,白棠顾不上抹净嘴角残留的牙膏沫,拉着我就回到了屋子里。

  “说,陈宗河的死是怎么回事?”她伸手拍落我想要抹掉她嘴角牙膏沫的手,神色严肃道。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又不在屋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

  “武岳,咱们是警校学生不能玩快意恩仇那一套,你说陈宗河即使有罪,可他罪不至死吧?”果不其然,没等门关好,白棠就开始兴师问罪,“你主持公道我不拦你,可你这是私设刑堂啊!”

  “我说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压根就没进过陈家,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我哪知道啊。”

  完了,白棠开始上纲上线了,那我只好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装糊涂装到底。

  “妹子,你别怪武岳,这事和他没关系。”看到我和白棠因为昨晚的事情在争吵,急于为我解释的何雨晴只好冒险现身。

  “你别吵!和你没关系!”发火的女人果然不好惹,就连昨晚把她吓得够呛的鬼魂,她也可以做到不放在眼里。

  我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事就得成为我们彼此间的芥蒂。可没等我开口解释,白棠继续道。

  “我知道,这事不是你直接动的手,要不然刚才陈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可这事你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么说吧武岳,我接受不了身边人是心狠手辣之辈,我看咱俩从此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说完,白棠抓起墙角的背包摔门而出,连吴大爷的喊声都不理不睬。

  “我放你留在这里,照顾好你公公婆婆,记住不得祸害乡邻,不得为非作歹,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入饿鬼道,让你受尽苦痛,永世不得超生!”说完,我解开了拘魂牌上的禁咒,把何雨晴从里面放了出来。

  “武岳,谢谢你,等二老百年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雨晴没想到我就这么放过了她,魂魄得到自由后她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棠,等等我。”

  不顾旁人讶异的神情,我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朝着白棠离开的方向疾步追去。

  当白棠质问我为什么要纵容何雨晴杀了陈宗河,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我认为自己只是代邱善果完成当初应承给何雨晴的一个承诺而已。在这个承诺践行的过程中,扮演的只是一个媒介的作用。所以面对陈宗河的死,我并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终于,在村头杂货店门口,我追上了在等回镇上拖拉机的白棠。看到她孤单中略带着落寞的身影,我心生不忍。带她来本想让她感受为何雨晴报仇的快感,不曾想却因此心生间隙。

  难道说,我真的会应了五弊三缺,孤独终老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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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岳的回忆让秦朗想起了几年前破获的一个系列案件,发现这个系列案件的线索还是因为晋省频发的矿难事故。当时的秦朗,还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重案中队的一名中队长

  秦朗研究发现,几乎每起矿难事故的背后,都有龙湖镇水南村的身影。深究细查后发现,水南村一个叫陈伟新的人,在每起矿难事故里都扮演了遇难人员家属的角色。

  一开始还以为陈伟新是“职业矿闹”,意思是扮演矿难发生后,替代家属出头闹事,索要高额赔偿费的角色。随着调查地深入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矿难,都是由陈伟新策划实施的。

  案件破获后,共抓获犯罪嫌疑人七十余人,成为轰动全国的一起系列案件。负责这起系列案件的秦朗也得到了提拔,担任了省公安厅支援保障处副处长。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陈伟新伏法后,他家里还有个痴傻的弟弟,当时没地方安置就只好送到了省四院,好像就叫陈伟光。”

  “对了,当时审理陈伟新的时候带出一个隐案,好像是说在陈伟新小的时候,被过路的一个武疯子用石头给砸伤了,他老爸气不过就把那个武疯子摁到水塘里生生地给淹死了。这事是陈伟新被抓后,想要立功说出来的。只不过那时他爸陈宗河已经过世过年死无对证,所以不能确认为立功表现。”秦朗越说越兴奋,从凳子上站起来道,“对,是这么回事,当时我还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狠,为了保命连自己亲爹都能出卖,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

  听到秦朗介绍的关于陈家后来的事情,武岳忍不住哑然失笑,因果报应啊。看来陈宗河死在何雨晴手下,也算是因果报应啊,要不然有谁会给一个淹死在水塘里的武疯子报仇。

  “说了这么多,将相祠的案子你到底管不管?说实在的兄弟,十年前,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五弊三缺一旦被激发出来受苦的是你自己。但是别忘了,你至始至终还是一名警察,兄弟我如果不是遇上难处,绝对不会来为难你,更何况这次担任法医组组长的就是白棠。”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触动武岳接手这起案子的话,那么想见白棠一面的冲动,远大于秦朗的苦苦哀求。虽然秦朗是他心里认定的有着割头换命交情的兄弟。

  武岳虽然也是在籍警察,可只是警校的老师。既然答应了老同学的请求,他就请了别的老师代下午的两堂课。稍作整理后,他坐上了秦朗的车,朝省公安厅方向疾驰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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