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看着她温婉的笑容，带着些对自己的嘲笑，又带着些遗憾和落寞，红唇露出白齿，美目盼兮，巧笑靓兮，静静沉思着什么，不由得问道：“你定是很遗憾来到这里吧？”

　　“什么？”凌小小一时有些晃神，待反应过来连忙道：“怎么会，我也很希望能找到龙钥，开启神域那一头。”

　　白莲笑着看向她道：“你可知我并非此意。”

　　凌小小在他灼灼的眼神下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低下脑袋沉默了，等再一次抬头的时候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她有些负起地说道：“怎么会不遗憾？莫名其妙英年早逝，离开亲人...”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别说白莲眼底的震惊，连凌小小自己都被自己吓到，忍了十五年的泪水竟然在这个几乎陌生的人面前崩溃。但是此时好比打开的闸门，再也关不上。“我离开了我的爱人我的亲人，还没有来得及跟他们道别，他们亦不知道有多么难过。我在这个世界活着，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已经死了，在这个陌生的对于女人而言没有丝毫地位的世界，卑微的活着。难道我应该快乐么？应该感谢那条黑蛇么？是的，我的胆子太小了，每次看到他都害怕，不知为何。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竟然在他面前连莽撞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白莲轻轻的说着。

　　“什么？”凌小小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为玄墨对你做的事情道歉。”白莲从来出尘的脸只是今天一天而已，却做满了他整整一年的表情。“我知道这是对你莫大的伤害，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而我们也支持他如此。”

　　凌小小惊愕道：“你们就是这样从来不顾及别人的么？”

　　白莲看着她的脸，好似一朵饱满盛开的荷花经过了一场雨水，清丽，脱俗，却...又带着丝凌乱。“是的，万年前女娲造就人类，只按照她的上半身所造，而造就我们只按照她的下半身所造。所以我们在千年前被称为巴蛇，冷血，阴毒，残忍，是真武大帝誓要斩除的妖魔。“

　　白莲每说一个字，凌小小的内心就惊跳一下。看着凌小小渐渐煞白的梨花脸，白莲笑了，又轻轻的说道：”然而我们就是人类的极端反面，人类复杂，我们单纯。人类脆弱，我们坚强。人类薄寡，”白莲注视着凌小小，轻轻的吐出最后几个字：“我们长情。“

　　凌小小定定的看着他，半响道：”所以真武大帝要杀你们是因为你们长情吗？“

　　白莲一愣，竟然笑出声来，如果让他人看到定是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幻觉，这个从来不染俗世，淡漠出尘的人会笑，并且会大笑出声。白莲看着她半真半假道：”许是真的，他从来只见识过我们的无情，无情都足以让他畏惧，何况是长情。“

　　凌小小默视他不语。心想我在他心中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他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比我活得久，我一有求于他，二这人比起其他四蛇确实好说话很多。何必说太多徒增他不快，或许和他合作一把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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