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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风雨 三十七、将军的劝告

  话音未落,“轰”的一下,刘番已经摔落到地面上,随即听得惨叫一声,竟然是刘番发出来的。再看时,张辽人已经坐到了一边,而刘番是一个翻滚后,扑在地上,一只大手摸着屁股,尖叫连声道:“吕布,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敢暗算我,我要上奏女皇,砍你的脑袋。”

  吕布急忙过来,慌忙道:“怎么了?靠,原来是你把地板砸断了,把你刺到了吧?你看到没有,就是这一块……”

  口气变得无限关切:“我刚才明明警告过你的,这样会有危险,你说你偏不相信,唉,很痛吗,真的太让我心疼了,你还说是我暗算你。大家说,我刚才有没有发出过警告?”

  众女人见吕布一双眼睛朝她们看来,不怒而威,只能齐声道:“说过的,说过的。”

  吕布道:“听到了吗?我是说过的。”

  刘番本想发作,可是马上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因为她一眼发现张辽正在冷冷的看她,她既然能突然抽身而出,逃过自己的全力一压,就很有可能已经恢复,她自己的灵力连身边的这些女人都比不上,更不要说跟张辽比了,唯一能与张辽一战的许褚,好象是被骂得失心疯了,在舞台边跟一群贱男人呕气。关键是,这个张辽做事干脆,说打便打,虽然正常状态下,她恐怕没胆量杀一个皇族公主,但万一她突然不顾一切,那可麻烦得很。

  一念及此,她顾不得多想,连滚带爬试图站起来,却极是吃力,最后还是吕布帮忙着才站起来了。吕布扶着刘番,关心地问她痛在哪里?刘番摸着屁股不说话,只偷偷地朝几个抓着小貂的女人使眼色,几个女人会意,便抓着小貂,往门后便走。小貂被紧紧抓着,嘴巴被堵住,作不得声,挣扎不动,就被抓着朝门外走去。

  眼看就要走出门口,小貂突然不知怎么的有了力量,一下子摆脱了堵在嘴上的手,回过头来,大声道:“吕将军,救我……”

  吕布一抬头,看到的是小貂蓦然回首的惊鸿一瞥,一双带泪的美目,一张无敌的帅脸。

  吕布一愕之际,说道:“你们原来是在这里抢人啊,都给我停下。”

  她声音不大,但是毕竟是当朝大将军,这话从她嘴里出来,那几个女人便如被下了定身法一样,只有乖乖站定。

  刘番道:“吕布,这是本公主看中的人,你想怎样?”

  吕布竟不理她,冷冷的对那几个女人道:“放开那个男子。”

  几个女人手下意识的一松,小貂奋力一挣,脱身出来,转过身来,快步走到吕布身前,倒头便拜。

  刘番道:“吕……”“布”字还没出嘴,手上一紧,原来吕布的手,在她手上只一捏,她只觉整个人突然痉挛起来,一个字也出不了嘴,语言化成汗水,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吕布道:“别拜了,抬起头来。”

  小貂抬头,帅气的脸上,满脸是泪。

  吕布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貂道:“在下名叫貂蝉,乃是司徒府王大人的义子……”

  吕布诧异道:“那,府上的小貂你可认得?”

  小貂道:“小貂,就是在下的小名,府里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在下的。”

  吕布点头道:“果真是你,我听王司徒提起过你,只是最近公务在身,无瑕拜访王府,不想竟在此遇到你……”

  小貂滴泪道:“在下仰慕将军大名已久,听说将军今晚要来此处听歌,偷偷瞒着义父而来,只盼能在此目睹将军英姿……谁知却遇上了这一伙人,把在下的随从打死打伤,还要把在下抢走,多亏将军及时前来……”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赶紧擦泪。

  吕布道:“她们不知道你是王大人的公子吗?”

  小貂道:“在下跟她们说了,可是她们还要抢人杀人伤人。”

  吕布道:“好啊,知道你是王大人的公子,却还要抢人杀人伤人,这是无法无天了吗?”

  刘番怒道:“姓吕的,你可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吕布笑道:“狗咬耗子,有意思……公主,我好象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说我阿布是皇族养的一条狗,那就算我是狗吧,你是想说你是耗子吗,那这么大的耗子,我也咬不动啊。”

  小貂原本泪流满面,听得这话,忍不住失笑。

  吕布见小貂带泪而笑笑时,一脸阳光,心下甚是开心。

  刘番冷笑道:“你别以为灵力高了就了不起,你把人还我,我不与你计较。你要是不还,等着瞧好了。”

  吕布收起笑容道:“齐天公主,别这样,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你好。”

  刘番鼻子里哼一声:“谢了,不需要……”

  吕布道:“看来你是没看过最近发布的洛阳令一号里面的几条禁令吧?”

  刘番道:“我没那闲功夫。”

  吕布道:“我劝公主还是看一看比较好。”

  刘番道:“那都是给老百姓看的,最多是给你们这些当官的看的,与本公主何干?”

  吕布道:“是啊,大汉朝之前的禁令,确实都是给老百姓看的,连官员都没有约束力,可是这一回,看起来还真不只是给老百姓看而已,里面重点提到的几条,全是针对王孙公主的……齐天公主,你真不想知道吗?”

  “不想,少啰嗦,这男人是我先看上的,你快还给我。”

  吕布道:“别只盯着男人了,我问你,这两天你没见过你表妹蹇图吧?”

  刘番道:“怎么了?我为什么要见她?”

  “你们不是亲戚加朋友吗,想不想见她?”

  “跟你有何关系?”

  “也是,不过我倒是想要告诉你,你就算是想见她,也只能到洛阳府衙门的大门口去见她了……”

  “她跑那里干什么?”

  “她不是跑那里,是躺那里了。”

  “躺那里?”

  “对。”

  “天气这么冷,她躺那里干什么?”

  “再冷也没关系,她反正不会感觉到冷。”

  “那当然,不管她想躺哪里,都会有人准备厚棉被给她的,这就是我们这些皇亲的好处。”

  “不不,你误解了,她不感觉到冷,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原因。”

  “什么原因?”

  “她死了。”

  “什么?你胡说,她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

  “她这身体本来一时半会死不了,只不过,给人用碗口大的棍子重打一百杖,想不死也难啊。”

  刘番没好气道:“别拿这种事开玩笑,这个世上哪个狂徒敢打她?不怕灭九族吗?”

  “是,她是皇亲,不能开这种玩笑,我明白。”

  “明白就好,赶紧给我一万刀币封口费,我就不把这事传出去。否则,蹇家上百号人围到你家门口讨说法,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刘番反应倒快。

  “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我是想说,我本来就不是开玩笑,因为打蹇图的并不是狂徒。”

  “是什么人?”

  “官员。”

  “胡说八道,以她的身份,多大的官员才敢动她?”

  “大官好象还真的不敢动,动她的是一个小官。”

  “说吧,爽快点说,究竟是什么官?”刘番不耐烦了,她是真不相信这个消息。

  吕布道:“费那么大的劲,话题总算绕回来了,我刚才叫你赶紧回去看什么来着?”

  “不知道,谁有心情记这个?”

  “是洛阳令一号。”旁边一个女人提醒道。

  刘番道:“你的意思是,打蹇图的那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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