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453章

  一切就坏事在了那几个包子上面。.pb.m明明三人院的时候已经猜到了食物里不干净,可是食物本来就少——一天只一顿,还是九个人分着吃包子,不吃白天哪里来的力气拉帮,晚上哪里来的力气打架?

  人是铁饭是钢。

  少了一具尸体,那帮幕后之人肯定又要拉出来七个姑娘来新一轮明争暗斗,凤槿萱就将眼珠子转在了心满意足打着饱嗝儿已经顺溜爬上房梁的红玉。

  凤槿萱一眼看到了自己睡着的罗汉,用下巴指了下下面,对五大绑的月落说了简单利落的两个字:“下。”

  纵然是月户舞姬,也断断没有躲到下的道理。月落咬了牙,回看凤槿萱。

  凤槿萱沉了脸:“不然我也不费那心找第八个尸首交差,我袖子里有几瓶上好的毒药,您看着哪个中意自己挑了,我们帮您摆个好姿势挺尸?”

  月落秀眉紧皱,可是又苦无办法,红了眼圈似是听到了这辈子遇到的最无耻的言语,磨磨蹭蹭,自个儿滚到了下面。

  凤槿萱硬气完了,清了清嗓子,声音就放柔了些:“红玉……”

  “嗯?”红玉从房梁上探出个脑袋。

  凤槿萱袖着手,十分诚恳地往那儿一站,开口道:“有桩事儿求你帮忙。”

  红玉手凉,气息弱,功夫又好,往那尸体堆里一躺,比尸体还像是尸体。这第九具尸体的事儿了了。凤槿萱就躺在了上,随着不可抗拒的睡意袭来,心安地睡去了。

  影影绰绰中,似乎有一行人进来。

  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凝在她的面上。

  那邪肆放纵的声音:“没想到,我的凤儿居然是才女……”

  声音渐渐远去。

  凤槿萱被那声音激出来一身鸡皮疙瘩。

  次日醒来,单帷帐已经全换了。帷幔低垂,才掀开帐子,就看到一个婢女匆匆走来:“姑娘,你醒了?”

  凤槿萱晃晃神,看着那丫鬟推开窗户,拍了拍手,立刻有几名裹着纱缎绫罗的婢子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沐盆,那两个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先前在屋内守着的婢子便忙上来与她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凤槿萱面前衣襟掩了,扶着凤槿萱下了。

  凤槿萱忽然推开那婢女,重新掀开销金撒的帐,弹墨绫水红绸里的夹包袱放在枕边,解开来看,是昨日她一下午辛苦得来的各班武器,方才放下心来。君莫邪好歹还有点良心,不曾把这些宝贝收了去。

  在丫鬟的伺候下濯面梳头,镜匣中琳琅满目的珍宝首饰和凤槿萱闺阁中日常所用有的一拼。

  屋子中精丽奢华,楠木地板铺着厚厚一层精致地毯。一应器物摆设俱全。多宝阁上翡翠观音、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宝石盆景足有半人高,火盆内焚着松柏香,百合草,又有小洋漆茶盘,内放着旧窑茶杯并十锦小茶吊,里面泡着上等名茶.一色皆是紫檀透雕,绕过双面绣的四扇屏风,外间设一透雕夔龙护屏矮足短榻,靠背引枕皮褥俱全.榻之上一头又设一个极轻巧洋漆描金小几,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类。

  卫国公府老太太的上房也不过如此了吧!

  眼角瞥见丫鬟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屑,凤槿萱揉了揉额。

  鱼贯而入的丫鬟们捧着衣盒以供凤槿萱挑拣。衣盒上有宫廷画师所绘的衣裳模样,凤槿萱瞧着可以就点头。

  “可有热水?我想先沐浴。”

  三天没好好泡澡了,连喝口茶,都是凉的。

  丫鬟垂首应着有。

  沐浴时,凤槿萱不洗人伺候,就将一屋子快站不住脚的丫鬟全撵了出去。

  房梁上蛰伏已久的红玉才把嘴巴里塞着烂手帕的落月抱了下来。.pbx.

  “这里是西厢,那个女孩儿谁在东厢。我已经去看过了,很精明的一个姑娘,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力气。”

  “她也有什么利器么?”

  “是有个包袱,没小姐的大。”

  “辛苦。”

  “小姐,我伺候你洗澡吧……”红玉伺候凤槿萱习惯了,看着凤槿萱要洗澡,沐桶里的水不是自个儿烧的,她就觉得一阵阵不适应。

  凤槿萱把落月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不然,你替我去会会她?”

  落月苦着一张脸,凤槿萱的手段,红玉的力量她都见识到了。

  “你、你让我出来,不怕那帮丫鬟找幕后人告密。”落月语不成段。

  “能留得你是我的本事,他们不查是她们的事儿,只要红玉藏好就行。”

  “可,二人院,如果死了她,剩下我和你,会不会重新再展开一轮?”

  “不会。”凤槿萱笑,“因为他只是要最强者,而你只是我的武器。”

  落月似被刺伤的自尊。

  “做了那么多年棋子,如今竟然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凤槿萱懒怠听她伤春悲秋,眼角在她失了朱砂痣的手臂上略微一瞥,再没有言语。

  宽衣解带,进了香桶。落月也是伺候惯了的,取了香胰沐巾,伺候凤槿萱洗浴。

  红玉被撵上了房梁就去睡觉了,昨晚她吃得撑了,又折腾了半宿,铁打的身子也倦了。

  沐浴过后,凤槿萱选了一个看上去素净淡雅些的衣裙穿在身上,两袖熏香,绾了发,从满盒珠宝中选了一件银链南珠的眉心坠,一根流苏钗,细细地流苏在随着走动摇曳生姿,镜中人姿态明秀,清雅娴静。

  落月亦挑了一件绣袍宽敞的衣裳,并在衣裳里面塞了一件吹发即断的。

  和落月相比,凤槿萱觉得自己太不务实了些。

  复开房门时,服侍的丫鬟在看见凤槿萱身边站着的女子,眸中都有片刻的惊乱。

  凤槿萱噙笑,院子已经上锁,要去告状,怕也迟了吧。

  正对面,一扇雕门徐徐打开,一个姿容绝世、华衣美裳的少女亦款款走了出来。

  凤槿萱在看清她的面容时,眼瞳骤然缩了缩。

  凤槿萱坐在黑灰色的屋脊上,腕子上缠着半透明的画帛,轻飘飘的垂落下来,如扶风的柳。

  抱着茶碗,认真地思考着身为长姊,她是不是太不尽责了,居然将这么一个杀货妹妹当做一个只会吃的孩子。

  她在打开门,看到东厢的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枝颤颤、华服逶迤,累累珠玉、潋滟红妆。在一片繁如锦,绿树成荫中遥遥望来。

  这不就是那个在妖宫甬道见到的自称是小袄的皇贵妃的妖妃么!

  叫什么来着,啊,是了,下人回禀过她,说她名字叫温良媛。

  一脸浓墨重彩,不会化妆就不要化!一身镶金裹玉,这就是妖妃要的?

  浓长的眼线一直勾到眉尾,唇上用脂粉敷住,上面一点樱桃口脂,这个妹妹几日不见,品味见长。

  恨恨道:“她扮成这副样子,除了她亲娘之外,还真的没有人能认出来她!”

  “小姐,皇贵妃娘娘还在跪着呢……”红玉一身摇曳水红色衣裙,气清红,好像朱砂笔勾画的一抹痕迹。

  凤槿萱眉眼间掠过一丝厉色:“让她跪着!”

  在大太阳下跪着,她难道不是坐在屋脊上陪着她么!

  红玉将凤槿萱爱喝的银芽镶金的茶奉上。

  “我倒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子,学着浮萍的样子,拿刀笔在长姊脖子上!”

  红玉垂下眼,看着妆扮的一身金玉的小姑娘周周正正跪在地上,日头过于毒烈,汗水湿了脂粉,好像一块儿混了色的瓦砚。

  凤槿萱眼睛一瞬不瞬盯在槿萱的脸庞上。手中的青瓷冰纹杯几乎被捏碎。

  过了晌午,温良媛终于顶不住,昏了过去。

  凤槿萱让红玉把她抱进自己房里先歇息,丫鬟们取了冰来敷在她红通通的额头上。凤槿萱冷着脸,看着她慢慢转动眼珠子。

  “你枕头旁边就放着十八般武器,丫头,你倒是想给姐姐怎么个死法。”

  温良媛依然是那么一张清汤挂面的小脸,躺在那里,眸中清光浮动,嘴唇轻轻颤着。

  凤槿萱叹了口气,让红玉端来了盆子,亲手绞了帕子,将她了的小脸擦干净:“是妖宫中照顾你不周全,才让你沦落到这种地方挣扎求生。”

  温良媛挣扎着坐了起来,将头埋进了凤槿萱的怀里。

  “你现在如何想的?晚上给姐姐一刀?和那些蠢货一样做这魁首,你以为做了魁首她们就能放过你么?”

  温良媛埋首在凤槿萱怀中不说话。

  凤槿萱忽然觉得刻骨的寒。她将温良媛一把推开。

  温家祖坟的地儿是不是风水不大好,家破人亡不说,连着骨肉相残,姐妹夺嫁,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别人家千百年都遇不到的事儿。

  她一声冷哼,嘴角忽然绽放出一个妖娆至极的笑容。

  忍把浮名抛?你们可晓得抛干净了是什么样子?

  算起来,距离她画像,今天是第四天了吧,皇上要春猎了呢。昨儿出发拔营,也不知道今天行到哪里了,她赶不赶得上那么一场热闹。

  “槿萱,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了。”凤槿萱说出口的话有些轻飘飘,她揉着额角,和这帮其心可诛的人们玩腻了,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红玉,将整个院子里的婢仆都杀干净,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凤槿萱浅声。

  红玉微微垂头。

  落月见过红玉那个脱出地狱的恶鬼是怎么杀人的,听到这句话,脚一软,坐在地上。

  凤槿萱将温良媛扶着躺下,起身。

  温良媛忽然紧紧抓住了凤槿萱的画帛:“阿姊……”

  “我说,我不想听你会不会那么做了。”

  温良媛,那个清浅纯澈的妹妹,也不过只是一个表象罢了。皮骨下深藏的那个人,她并不认识。

  整个华贵的院子一时血流成河,宛若人间地狱。

  两个厢房,共四十名婢仆倒在血泊中,其中一个临死前,匍匐到凤槿萱脚边:“殿下,殿下饶命……”

  “呵,”凤槿萱闭着眼睛悠闲地坐在窗户边喝茶,傍晚的霞光勾勒出她的眉眼轮廓,空明冷定。

  “原来,你们都晓得我的身份,不知道谁借了你们胆子,敢这般游戏于我。”垂下眼帘,“你的命,你主子都不要了,求我有什么用。”

  一声凄绝的喊叫。

  夕阳残照,遍地尸骨。

  院中的朵反而更添了妩媚姿色。

  门被重重推开。红玉感觉到了重重的威压迎面袭来,她的身体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抖动。

  那人绕过屏风,看着对镜自照得凤槿萱。

  “凤儿,这么许久不见,你想我不曾?”君莫邪的笑容俊美无俦。

  “不知道妖神大人摆出这么大阵仗,有何讨教?”凤槿萱取了一把攒玉梳,轻轻拢着长发。

  “只是想要一枚新的棋子而已,可惜,凡俗女子没有一个抵得过温姑娘的。”

  发梳重新搁在桌案上,她不假思索:“对付蓝子棋?”

  “嗯。”

  “如何算作取胜?”她可清晰地记得他们那夜在她闺房中的交锋。

  “得天下。”

  “国师想要坐那御座之位,是有些艰难。”

  “所以我需要一个慧绝天下的女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凤槿萱一阵沉默,这顶高帽子,她戴的有些忐忑。

  不过对付了七八个年纪尚幼的女孩子罢了,比起宫廷里一朵朵心计绝顶的女子差的远了去了,又有红玉那样一个得力臂膀,她除非蠢如猪,自己非要上去撸了膀子和七八个女孩儿掐架,否则就是妥妥的赢。

  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的女子也是海了去了,如今世家大儒里出了名儿的名媛,哪个不懂?论诗词歌赋,梁清廖就有那咏絮之才,且听闻如今还待字闺中,论医术,杏林名门的白薇大家都认识,论女红裁衣,纤巧坊的女师傅们看到凤槿萱做的衣裳八成要不顾闺仪笑出来,又不是京城里摆摊烧饼家养出的小姑娘,当今的女子,谁没有个两把刷子?她书读得庞杂,都只是占了个略懂而已,若说精通——也只有那信手拈来的世家族谱典籍。

  凤槿萱有些拿不准君莫邪这条老狐狸是不是知道她带了红玉这么一个大杀器,故意言辞损她,若是那样——这君莫邪,实在不厚道。

  凤槿萱默默喝了口茶汤,稳了稳心神:“拜您所赐,我与我妹妹险些骨肉相残,君莫邪,你如此作恶,不怕这一院子冤魂扰得你不得安宁?”

  “凤儿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她小名是蕊凤不错,不过君莫邪一句句半带嘲笑的凤儿,让她心中比听了那句“慧绝天下”更为忐忑,如坐针毡。

  扶案而起:“我若将蓝子棋握在手中,你便能得这江山?”

  图谋不轨的话顺嘴就说了出来,凤槿萱平日不是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人,就算发了狠了,也不曾拿江山社稷开玩笑,果然近墨者黑,而君莫邪,就是一块儿茅坑里的石头。

  好在她已经家业飘零,父亲尸骨无踪,弟弟有那牢狱之灾,妹妹更是被君莫邪那块儿破石头折腾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她就番话某天真的传入了皇上耳中,也落不到满门抄斩。

  “我应了你又如何?”扯唇一笑,“咱们虽然缘由不同,却都是冲了蓝子棋去,不过殊途同归罢了,我借你的势,你借了我如今的位置,两全其美,岂不好。”

  “你的妹妹和你身上都中了我的蛊毒。”

  凤槿萱眉梢眼角不动:“嗯。”

  “若你按照我说的做得好,你和她的性命,我都可以留下。”

  凤槿萱灿然一笑,如前两日那般,忽然觉得困意袭来。

  她原是料错了,这说让睡就让睡的本事,却非是饭食里下了药,而是因为那蛊虫,今天中午,面对满盘珍馐,她白挨了一场饿。

  她从第一天来,身上就被下了蛊。

  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那一边儿漏风用屏风和挂幔挡着的上,头痛欲裂。

  凤槿萱吃了茶,听琳琅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姐不知道,英亲王妃亲自将您送来的,说是想念您,把您接到府里住了两日,可我们看着都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卫老夫人差点和送人来的人打起来。人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我们还以为英亲王妃把您毒死了送了尸首回来呢。还有槿萱小姐,好几天都不见人了,卫老爷还以为最近京城里的采大盗把槿萱小姐偷了呢。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啊,红玉说是去找您,现在还没回来。”

  “琳琅……”凤槿萱眨巴着眼睛,“你说,咱们去抢了皇子来做新郎官儿好不好?”

  琳琅手一抖,一碗茶差点扣在凤槿萱裙子上。

  “我这两天遇到了个小姑娘,她问我为什么嫁不出去……”

  正说着,就听到院子里闹腾起来,是判作了“逃婢”的红玉,拽着个小丫鬟回来了。

  众人只道丫鬟逃了就逃了,没想到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拐了个回来,都在看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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