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324章 上了贼船

  如霜从太子身上滑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太子噙了笑意,淡淡扫了一眼凤槿萱在的位置。

  如霜美眸中含着盈盈热泪,嘴唇哆嗦着,她第一次这样,竟然被拒绝了?

  “你是不是不能人道?”如霜不可置信地问着,“你说实话,我真的没关系的。如果你是公公的话,奴家绝不纠缠。”

  太子十分有礼貌却暗含着冷漠和无奈地微微颔首,然后当着如霜的面,将门合上了。

  凤槿萱仍然不敢动作,被太子发现了就发现了,被如霜知道了,她可能真的活撕了自个儿。

  且再站站吧,等如霜走了,自个儿就回去。

  怕什么来什么,如霜裹着披风坐在地上越哭越伤心,凤槿萱……

  实在是十分无奈,她……不嫌地上凉么?

  你不冷,我脚站的都要麻了好么?

  慢慢地,趁着对方哭得入神,她将脑袋缩回去了,然后踮着脚尖朝回走。

  黑夜里看东西看不大清楚,模模糊糊的一片黑色,凤槿萱手边动作略大了大,就感觉碰到了什么硬硬凉凉的东西。

  “咔擦”一声,一个瓶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女子伤心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过了会儿听见窸窸窣窣的起身声,然后是轻缓的脚步,那女子终于走了。

  凤槿萱松了一口气,暗暗捏了一把汗。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苍天皓月,心中一阵阵无语。

  耳边各个客房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关上门的声音,还有男子兴高采烈的议论之声,虽然竭力压低了声调,但是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男子坐怀不乱有风度有气概,有人可惜了这么一个前月下的一段佳话,大约能住在天字号房的客人都是有文化有素养的吧,所以他们聊得也都比较有内涵一点儿。

  凤槿萱觉得和这些青年男子比,她自个儿就俗到了要死,她满脑子都是人家姑娘白的胸部,模样……还是很好看的。

  凤槿萱扯唇轻轻笑了一笑,实在对自己无语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来自现代所以古代文化素养和内涵都跟不上么?

  凤槿萱慢慢摸索着点亮了蚕纱灯,上面绘着一根根的萱草,凤槿萱十分喜欢上面淡粉色纤弱的朵。

  将纱灯点好,凤槿萱将白日里自己买乐来的一张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给自己研了墨汁,然后提着小狼毫,在灯下慢慢地看着有点扭曲的地图。

  原谅她一直对地形搞不清楚,现在她拿着笔描描画画,还在熟悉着周围的地形。

  地图比例到底是多大。

  京澜是这里的,那片冰宫雪地,看上去,倒是很像是长白山脉,可是过去后就是沙漠和隔壁,西伯利亚平原去哪里?

  莫非大陆板块在运动的时候出了什么茬子?

  后来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古代时候,地图……一定十分难以丈量吧?

  没有吸纳带的各种工具,想要做好,肯定是有出入的。

  她越看越觉得,靖国……长得十分像是日本,虽然有许多土地没有丈量出来是一片灰蒙蒙的,但是……真的很像。

  原本只是一个海峡的距离,看来并不如此,看来……她竟然真的出国了?

  不过她对于日本领土可是十分不了解,哪里是东京哪里是大阪都搞不清楚。

  提着狼毫,凭着记忆,将地图不准确的地方慢慢休整,有些地方与现代地图奇妙的重合,有些地方则隐藏在一片昏暗之中,有些地方,出入地特别大。

  凤槿萱提着毛笔,眉头越皱越紧。

  太子本就没有睡,看到她木门外有细微的光芒,就信步而出。

  这个槿萱,她居然没有锁好门?

  是……有多不走心啊。这里又不是家中,她不锁门,是等着有人来杀人越货么?

  本想将门带上,透过半开的门缝,却看见对着窗户坐着的少女正提笔在桌案上写写画画。

  她又用不着去科考功名,在画什么?

  太子满心好奇,噙着笑走近去看了看。一直到他迈入房门,凤槿萱犹然不觉。

  她紧锁着门头,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身侧,穿着一件胭脂色的水裙,眉目静婉。

  蚕纱灯照亮了她的脸和身后的鸟屏风。

  太子走过去,将她手中的纸拿起来瞧了瞧,凤槿萱张皇的抬眼,看到了太子,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脸忽然就红了,眼睛时不时落在他干净的衣裳上。

  他的腰间果然留有一团可疑的水渍。

  凤槿萱觉得自己实在太邪恶了。

  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这是什么?你在地图上写画着什么?”太子笑道,“难道你曾经死过一次就会写冥文了么?”

  凤槿萱脸一红,劈手将地图夺了过去。

  “我睡不着,自己研究研究罢了。地图……很不准确,我只是想要校对一下。”

  太子扬眉:“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些名山大川,你又走过几遭、”

  凤槿萱不悦:“在你眼里,我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么?殿下,你别忘记了,若不是我,你早就没有现在显赫的身份以及一切了。”

  太子道:“是啊,若不是你,我八成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凤槿萱矜持地一点头:“嗯。”

  她将地图叠了叠,放在了桌子上:“殿下,你知道火的发明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么?因为有了火,人们踩在漫漫长夜可以思考地更多,想的更多,人类就是在夜晚的烛火之下,思考研究出了……”

  “你又在说什么,我听不大懂。”

  “没事,总之火很伟大就是了。你快去睡觉吧,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太子站了站,道:“你明天记得穿男装,不要再以女装模样示人了。”

  凤槿萱提着笔笑道,“怎的,是害怕我扮成女儿,影响了你的桃。你安心,我不会那么不厚道的。我是个好姑娘,会考虑你的感受的。你想要什么美人,我就在你身后说是你妹妹就好了。”

  “不是,女儿模样行走在外,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只是不想你出事而已。”

  凤槿萱笑:“我的模样是比较好,我自己晓得。”

  太子微微一叹,凤槿萱道:“毕竟以女儿身引诱男儿,总比男儿身引诱了一大堆前赴后继的女儿麻烦要笑小一些。”

  太子含笑:“你果然看到了。”

  凤槿萱道:“不可以么?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层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位朝廷一品大员的千金啊,看来药身败名裂了。”

  太子道:“你说的我有几分愧疚了,不如,明天早晨我就收了她做我的侧妃?”

  凤槿萱道:“那样多不好啊,人家贤良淑德,循规蹈矩的大家千金,说什么也要你回朝登基之后,亲自向靖国的国君陛下提亲才配得上人家身份。皇后兴许不成,说什么也要是个四妃之一啊。还能促进两国的邦交,又给了你的心上人一个名分,多么划算的买。”

  太子沉声:“凤槿萱,你是非要气死我才可以么?”

  凤槿萱低头:“臣女不敢。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这样留在我房间不大好。”

  “罗敷有夫?你是要这么告诉我么?”太子非但不走,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微微含笑,“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有什么理由?说到底,你最后不是成了我的太子妃了么?”

  “不走算了,我要自去休息了。”

  凤槿萱将屏风移了移,然后撒下了帐子,在里和衣而卧。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间的动静,太子殿下将门带上,然后便走了。

  凤槿萱翻来覆去,想今儿看到的那一幕想的睡不着,心里百转千回,慢慢咬紧了唇。

  鼻尖嗅到了香囊的味道,是极为常见的香料,和阿婆在街上兜的香囊荷包很像。

  有些小香囊是葫芦形状的,有些小香囊是蝴蝶模样的……

  凤槿萱慢慢想着,缓缓入睡。

  第二天醒来,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抱着双臂站在门外打瞌睡的太子。

  “你在这里守了?”凤槿萱惊诧地问道。

  “嗯。你没有锁门,我又不能在外面把门给你锁上,只能在这里守着了。”

  看着太子养尊处优的脸上挂了两个黑眼圈,凤槿萱有几分无语。

  “你的身子难道就不重要了么?我的门没锁,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么?非要在这寒风里受,你身子受得了么?”

  太子清眸流转看着凤槿萱,微微噙笑:“你猜,我的身子受得住受不住。”

  “就算有神血……也……”

  算了,凤槿萱一时间忘了。

  这个家伙就是不吃饭也死不了的那种人,她白担心这些做什么。

  “你,给我回去。”太子笑,“我昨晚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么?你是想要用着一张脸给我惹多少祸事你才肯罢休。”

  凤槿萱叹气儿。

  她道:“貌似目前为止,惹了事情出来的是你,并不是我。”

  太子道:“那是因为你戴了斗笠,难不成今夜你到了渡口也要戴着这么一个斗笠不成?”

  凤槿萱默了默,道:“将你的衣裳给我一件。”

  太子扭头进了房,将昨天在街上成衣店买的衣裳拿出了一套给凤槿萱,凤槿萱拿进屋子里就穿戴在了身上。

  袖子和裤腿都有点长,整个衣裳都大了一些。

  凤槿萱好歹恶补了一段时间的裁剪针织,在凤家的闺学里好歹也是学下了点东西的。她让小二给自己拿了针线,缝缝补补,改了又改,给自个儿做了一身衣裳。

  穿上去后就把太子殿下喊进了屋子里,太子看着穿着男装的女子,更无语了。

  凤槿萱揽镜自照,真心觉得,换装不是个好主意。

  这身段,这娇媚的脸蛋,这滑腻的皮肤,真的套用一段现代人经常说的话:“你以为我眼瞎才看不出你是女的?”

  凤槿萱叹气:“你先出去。看我的化妆术。”

  将布匹学着十八世纪欧洲女人的束腰似的一层一层裹在胸部,又用了点暗色的胭脂水粉,黛笔和墨粉将自己的眉毛画得又粗又浓,勉强……嗯应该像是一个男儿了吧?

  再出去的时候,太子看着那所谓的神奇的化妆术。

  皱眉,半天不语。

  凤槿萱干笑:“不然这样吧,你如果还嫌弃我的化妆不好看,我就把我的一身裙裳给你穿,我觉得你长得这么美,扮成一个女人应该是毫无压力的。”

  “还有……这种么?”

  凤槿萱看着太子有点儿意动的模样,果断找了一身褙子和百褶裙给他。

  他十分意动,但是却婉拒了。

  “你可考虑清楚了。”一直到上车的时候,凤槿萱还在念叨,“你只有这么一次穿女子装束的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可能了。你进了宫里,哪天敢给自己套上一身女衫……你想想太监们惊恐的表情,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的模样,再想想那些后宫嫔妃们震惊崩溃的模样……”

  “我要不要再找一个将军,送到我的上。”看着在自己身边儿一直闲言碎语的“小少年”,太子很少见的没有发火。

  他一向好脾气,可是若是谁在宫中敢和他这么说的话,也早被弄死了几百次了。

  难道这个女人认为,他多看了两眼那个女装,就是自己想要穿女装的意思了么?

  这兴奋的小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叹气,坐在马车里,寻了两块儿,将耳朵堵上了。

  凤槿萱念叨了一会儿,因为昨晚缺觉,就趴在了太子殿下的膝盖上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早上因为出门晚了赶时间也没有吃东西,她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太子不在马车里,凤槿萱撩开马车一角朝外张望着,熙熙攘攘的码头。

  光芒耀眼,睡饱了精神头儿也好了一些,她四处看着那些巨大的船只,还有苍老的渔夫,唇角弯出点点笑意。

  太子掀开帐子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荷叶包递给了凤槿萱:“饿了吧?先吃点。”

  凤槿萱将荷叶一片片拆开,看到了里面包裹着的鸡腿牛肉。

  太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瓜子慢慢啃着,看着凤槿萱。

  凤槿萱吃了一片牛肉干,味道十分好,又将太子手里的瓜子摸了过去,靠着板一下一下嗑着。

  太子被她拿去了瓜子也不在意,将剩下的瓜子又抓出来了一点。

  “船的事情?”

  “嗯,都必须要文书,不过有家说如果我们能够多给一百两就可以带我们过去。”

  “那感情好。”

  “但是,对外要说我们是那船的员工,还要住在船底。”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现代的偷渡么?

  凤槿萱心惊胆战地想着那些偷渡的人的下场,有些人被打死,有些人被掉。

  “你现在还觉得好么?”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法子回靖国么?”凤槿萱担忧地问。

  “没有了。不过我想,上了船之后,想想办法,总能够的。船行五日就到了。”

  “就五天,挺一挺就过去了。嗯。”凤槿萱就这么怂恿着太子,“能走总比不能走好,你去给船老大说声。把钱准备好了,给他好了。”

  太子答应了下来,和凤槿萱一起把牛肉和瓜子儿吃了才下了马车。

  凤槿萱看着风清日朗的码头,心惊胆战地再太子的拉扯下,走到了船老大跟前。

  叼着烟,络腮胡子,高个子。

  凤槿萱闻到了一股浓重扑鼻的酒味。

  “我给你五百两,着整条船都给我包下来。”太子一开口和说好的剧本就不大一样,“带我们去靖国。”

  船老大震惊的眼睛都圆了。

  和一群人用方言交流了许久,凤槿萱看着这群人打量着他们,船老大忽然说道:“现结,我要现金,这就可以带你们过去。”

  “成交。”太子说道。

  凤槿萱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她现在又没有武功,出了事儿又不能将整条船用光球轰了。

  ——算了,如果他们真的是贼人的话,轰了也没关系。

  凤槿萱这么忖度着,又暗暗拽了拽太子的衣角:“笨蛋,财不露白,你不知道么?”

  “五百两,是咱们仅剩下的钱了。到了靖国,我就有办法给你过好日子,所以,最后一段路,哪怕只是五天,我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凤槿萱暗叹真是好男人,不过:“其实还是你自己受不住吧?我什么苦都可以吃的。”

  太子又笑了起来。

  凤槿萱和太子走进了船舱。

  看着四周的陈设,也都还可。并没有什么让人特别讨厌的地方。

  因为是包船,所以整个船的所有船舱,除了船长住的屋子,其他地方都随便他们挑选。

  凤槿萱勾着唇,挑了一间还算雅致的屋子。和船员们一起在主船舱吃了饭,就寻人要了一根鱼竿道甲板上钓鱼去了。

  太子看着盘旋的海鸟,琢磨着怎么让它们把嘴巴里的鱼吐出来。

  凤槿萱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看着日头和无边无际的海洋,晒着太阳,忽然觉察出来不对来。

  嗯,是这样的,因为昨晚研究了一晚上地图,所以知道了航行的大致方向。

  可是现在,方向……嗯,你说如果是朝着西北西南的话,都情有可原,因为要遵循洋流嘛。

  可是……朝着东走是什么情况?

  凤槿萱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儿,就跑去找太子说了说。

  太子彼时刚打消了捉海鸟的念头,正拿着一卷书犯困,听到凤槿萱这么说,二人就合计着要不要去找船长。

  说来说去,最后的结果是……算了。

  现在与其正面发生冲突,不如到了夜里,想办法杀进去问问情况吧?

  ……

  果然二人都是腹黑到了一定程度。

  太子又噙着笑问凤槿萱你的工夫到底的怎么样了?咋呼人够么?

  “你放心。就按照计划来。”

  夜晚,风声萧萧,有人在弄箫。

  凤槿萱隐隐约约觉得这箫声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了想船长和一群船员,都是大老粗的模样,没有一个像是有才华有内涵会弄箫的啊?

  凤槿萱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想了想会不会是太子在。

  就大半夜在约定时间之前,就抱着枕头跑去敲了太子的门。

  太子虽然没有晕船的毛病,却十分十分睡不惯船上的,太颠簸了,睡醒的时候人总是不在上,而是在底或者桌底……甚至什么其他的地方。

  听到了凤槿萱敲门,太子理了理被睡出了褶皱的袍袖,走到门边打开,笑:“是不是糟了两个时辰了?你不会看铜漏么?”

  凤槿萱:“你听到了箫声了么?”

  太子眼睛忽然眯起,问道:“你是说?”

  凤槿萱道:“如果是在客栈听到这箫声我不会说什么,可是这是一艘船,咱们把这船还包了,上来的时候咱们可都看得清楚明白都是一些船员和络腮胡的船老大,你觉得,他们中谁会?”

  太子脸色也沉重了许多:“难道……是闹鬼?”

  凤槿萱忽然十分不愿意同太子说话了。

  太子却笑了起来:“无妨的,我选的这个屋子里有一把琴,我用琴音先试试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凤槿萱十分不放心地点点头。

  传说中的古人之间的用乐曲的交流?

  那种高手大能现场作曲还能打出一片杀气,凤槿萱一直觉得很新奇。

  当下就焚香洗手,调了屋子里那把素琴。

  太子拿起琴的一瞬间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十分英俊潇洒了起来。

  凤槿萱瞧着太子忽然多出来的精神气儿,想,这乐器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琴声铮铮淙淙地响起的同时,那箫声就忽然变得幽怨而又如泣如诉。

  琴声不解,箫声便……缠绵了过来。

  那感觉真的很清晰不过,就好像听一个歌手在唱着伤情的歌曲,绝对不会是高兴。

  凤槿萱叹了口气儿,知道自己没有文化真可怕,但是普通的感情还是能欣赏的。

  摆明了那箫声听到了琴声就欣喜又幽怨,恨不能与那琴声化成双蝶唱一曲《化蝶》。

  太子的面色有点儿不大好看,琴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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