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655章

  “回禀父亲,儿子正准备今日去探望小顾氏。”纪泽立刻答道:“小顾氏一个人在田庄里做月子,未免有些孤独冷情。儿子想在田庄小住几日,陪陪妻子孩子。”

  借着探望顾采蘋的名义,先出府再说。他暗中掌握的势力,威宁侯在短期之内是查不出来的。

  这才是纪泽真正的底牌。

  威宁侯语气依旧淡然:“不用你出府了。我早上就命人去田庄接人。到了晚上,小顾氏和孩子就会被接回府。”

  纪泽的神色微微一僵。

  威宁侯竟派人去接顾采蘋母子回府……这样一来,他也就没了理由出府,被变相的软禁在府里。

  虽说他还可以暗中命人出府送信,可一来一回耽误时间不说,也很容易被威宁侯察觉。

  此时容不得纪泽多想,在威宁侯锐利逼人的目光下,纪泽只有低头称是的份:“一切但凭父亲做主。不过,小顾氏成亲才七个月就生了孩子,传出去名声总是不好听……”

  “就说是早产好了。”威宁侯随口一句,便将纪泽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纪泽心里憋屈极了,却不便反驳。

  威宁侯沉默片刻,忽的又说了句:“如今我身边无人伺候,打算纳一个二房。”

  续弦是正经的娶过门做继室,纳妾室就简单多了。

  做父亲的要纳小妾,当然无需征求儿子的同意。威宁侯只是通知纪泽一声罢了!

  不过,以威宁侯的性子,特意提起此事,绝不是无的放矢。

  短短片刻,纪泽心中闪过一连串的念头,口中应道:“父亲纳一个侧室伺候也是应该的。不过,父亲多年没回京城,心中大概也没合意的人选。不如放出风声,挑一个身家清白美丽贤惠的女子进府……”

  威宁侯轻描淡写地打断纪泽:“不用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合意的人选。”

  纪泽心中一个咯噔,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不知父亲说的是谁?”

  威宁侯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说起来,这个女子你也很熟悉,就是含玉。”

  ……什么?父亲竟然要纳含玉为妾?

  纪泽又惊又怒,一时忘了装恭敬,霍然抬起头来:“父亲想纳妾,美丽又聪慧的良家女子多的是。为何偏偏要挑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

  含玉曾是小邹氏的贴身大丫鬟,对他和小邹氏的了如指掌。威宁侯明知道他对含玉怀恨在心,却要正大光明的纳含玉为妾,这样的举动,和打他的脸又有何异?

  更何况,含玉一旦做了威宁侯的妾室,他想杀含玉就会有诸多顾忌……

  威宁侯面色一冷,目光如出鞘的利刃,寒光逼人:“想纳谁为妾是我的事,莫非我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要听你的不成?”

  孝之一字。宛如一座大山,压的满心怒火的纪泽哑然无语。

  纪泽咬咬牙,低头认错:“刚才儿子一时激动,说话冒失,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威宁侯扯了扯唇角,眼里却没什么笑意:“父子两个说话,说错了也无妨。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含玉身世凄凉。当年被卖进府为奴为婢,非她所愿。后来做了那么多违心事,也是被逼无奈。她能迷途知返。甘冒风险,不远万里到边关来给我送信,足可见其品性善良坚韧。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美。含玉比起那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来要强多了。”

  “那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指的当然是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小邹氏。

  饶是纪泽脸皮再厚。听了这番话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一抬眼,却见威宁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威宁侯常年征战沙场,虽然四十多岁了,身体却依然健壮。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举手投足间更有着慑人的威仪。此时紧紧的盯着纪泽,锐利的目光似能洞悉一切。

  纪泽心里涌起一阵寒意,定定神应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子太过浅薄。对含玉有了偏见。儿子要恭喜父亲,得了这样称心如意的如花美眷。”

  威宁侯嗯了一声:“纳妾无需过多讲究。过些日子,挑个好日子,我就正式纳了含玉。”

  小邹氏刚死,威宁侯就纳妾。这种事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暗中嘲笑黄泉之下的小邹氏。

  很显然,威宁侯是故意为之。

  碍于颜面,威宁侯不能将小邹氏的丑事公之于众,还要忍着屈辱将小邹氏好好下葬。只能用这样的举动发泄心中的怒意。

  一股无以名状的怒火在纪泽的胸膛涌动不休。

  不过,纪泽心中虽然怒不可遏,面上却没流露出来,笑着附和几句,才告退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几步,纪泽看到了待在廊檐下的含玉,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贱婢。然而,想到书房里的威宁侯,纪泽不得不强忍怒气,拂袖离去。

  ……

  到了晚上,顾采蘋和一双儿女被接回了威宁侯府。

  顾采蘋产后身子虚弱,一直卧床静养。今日一路奔波,疲累不堪,兼且做月子的女子见不得风,下了马车便被软轿抬着回了浅云居。

  一双孩子却被抱到了威宁侯面前。

  孩子出生也有天了,皮肤还有些皱巴巴的,眉眼倒是稍稍长开了一些。纪泽生的俊美无双,顾采蘋也是个美人儿,孩子自然不会丑到哪儿去。

  一向威严的威宁侯,在看到两个孩子时,目光顿时柔和了起来,有些笨拙的抱过了男婴。

  纪家终于有后了!

  如果那个逆子不知悔改,胆敢在暗中有什么举动……他也无需心软!

  威宁侯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怀中的男婴有些不安的扭动身子,然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男婴一哭,在奶娘怀中的女婴也闹腾哭了起来。

  威宁侯皱了皱眉,将哭闹不已的男婴给了奶娘,一挥手,两个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

  ……

  浅云居里。

  顾采蘋小憩了片刻,总算有了些精神。吩咐奶娘抱了孩子过来,逗弄了片刻,又心神不宁的惦记起丈夫来。

  纪泽肯定知道她回府了吧!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来看她?

  生产后醒来,她便惊闻了小邹氏被火烧死的噩耗。

  她震惊错愕之余,心中又有些隐秘的窃喜。

  她和小邹氏一向相处的不甚愉快,小邹氏对她似乎有些奇怪的敌意。而且,她总隐隐觉得纪泽和小邹氏的关系不同寻常……小邹氏突然死了,对她来说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就在此刻,纪泽走了进来。

  顾采蘋眼睛一亮,娇软地喊了声:“世子爷……”

  纪泽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抱起男婴。他注视着孩子的目光不全然是欣喜,还有些复杂和微妙。

  这就是他盼了近一年的孩子。

  原本,他应该再有一个儿子的……

  顾采蘋有些难堪和失落,挤出笑容:“世子爷,两个孩子还没名字呢!还请世子爷为他们取名。”

  纪泽脸上没什么喜色,淡淡说道:“还是让父亲起吧!”

  顾采蘋讪讪地哦了一声。

  过了片刻,顾采蘋又说道:“世子,母亲在田庄里住的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走了火?”

  谁曾想,此话一出口,纪泽的面色陡然一沉,冷冷地扔下一句:“好好做你的月子,和你无关的事情无需多问。”

  说完,纪泽便拂袖而去。

  纪泽突如其来的怒气,让顾采苹既错愕又委屈伤心,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奶娘们忙将孩子抱了出去。

  朝霞免不了要安慰顾采苹一番:“夫人意外去世,世子心情不好,语气难免差一些。世子妃可别放在心上。再说了,您正做着月子,万万哭不得。若是月子里落下什么毛病,以后可就难治了……”

  好话说了一箩筐,顾采苹依旧耿耿于怀。

  朝霞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我们一直在田庄里待着,消息闭塞,对府里的事情不熟悉。不如将碧罗叫来问一问。说不定她能知道些内情。”

  这倒是个好主意。

  顾采苹用袖子擦了眼泪:“你现在就去叫碧罗过来。”

  很快,碧罗便来了。

  自顾氏去世之后,碧罗一日比一日沉默少言,脸孔也愈发清瘦,敛衽行礼之后,便安静地站到了一旁。

  顾采苹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碧罗,你一直在府里,对府里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前些日子田庄走火,婆婆被火烧身亡的事,你有没有听过什么传言?还有,公公怎么会忽然回了京城?”

  碧罗沉默了片刻,忽地低声道:“世子妃,奴婢有些事想禀报。”

  顾采苹一怔,然后看了朝霞一眼。

  朝霞有些悻悻地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碧罗和顾采苹两个人。顾采苹挑了挑眉:“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碧罗深呼吸一口气,将深藏在心底的隐秘说了出来:“夫人的死根本不是意外。含玉死里逃生,对夫人怀恨在心,不远万里悄悄奔赴边关。将夫人和世子苟且的事禀报给侯爷知晓。侯爷愤怒之余,暗中赶回京城杀了夫人……”

  ……听到苟且两个字,顾采苹的头脑轰地一声,手脚陡然冰凉,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碧罗,你、你说什么?什么苟且?世子和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碧罗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哀伤和一丝隐约的同情:“二小姐这般聪慧敏锐。难道从未察觉到不对劲吗?”

  “如果不是因为察觉到此事。大小姐当年怎么会落了胎,后来又郁郁而终?”

  顾采苹的脸唰的惨白,头脑混乱之极:“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姐当日为什么不对我明言?”

  碧罗想到被气的呕血身亡的顾氏,眼中闪出水光,哽咽道:“大小姐一直都是个打落牙齿和水吞的性子,又视此事为奇耻大辱。哪里肯吐露半个字。奴婢贴身伺候大小姐多年,也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大小姐病逝。曾在夜半时分见到过世子悄悄潜出书房,才看出些端倪。不过,奴婢当时还不敢确定。”

  “后来,二小姐嫁到侯府来。奴婢不愿让人擅动大小姐的寝室,以死相逼。夫人一怒之下,领着人到浅云居来。我大着胆子诈了几句,夫人竟投鼠忌器。不敢再动我分毫。我这才敢确定心中的猜想。”

  “可此时,二小姐已经怀了身孕嫁到了侯府来,再说什么都迟了。而且奴婢无凭无据,一切都只是推测,说了只怕二小姐也不信。”

  顾采苹哆嗦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来:“真的是侯爷杀了夫人?”

  碧罗坦然答道:“这个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想罢了!奴婢觉得,此事世子也一定是知情的。夫人意外身亡的噩耗传到侯府的时候,世子既没有当值也没在府里……”

  怪不得纪泽一直待她冷冷淡淡!

  怪不得小邹氏对一直怀有隐约的敌意!

  怪不得她刚才问起小邹氏意外身亡一事的时候,纪泽会发那么的火气!

  原来,纪泽一直和小邹氏暗中有私情……

  顾采苹泪脸满面,低声啜泣起来。

  碧罗默然许久,才低声问道:“奴婢斗胆劝二小姐一句。此事二小姐心中有数就好,在世子面前万万不能流露出来。否则,以世子的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对二小姐不利。”

  顾采苹难得地听进了碧罗的劝慰,颤抖着用袖子擦了眼泪,红着眼眶说道:“碧罗,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吧!遇事也能多提点我一些。”

  碧罗在顾氏身边多年,对侯府上下的人都很熟悉,性子沉稳,做事仔细,样样都胜过朝霞。

  顾采苹之前冷落碧罗,只是因为心中不忿。现在得知真相,心惊胆寒,忽然觉得沉默少言的碧罗可靠起来。

  碧罗低低地应了声是。

  接下来一连几日,顾采苹都活在战战兢兢忐忑不安中。既盼着纪泽,又害怕见到纪泽。

  好在纪泽来的极少,偶尔来了,也只是看一看孩子,并未来探望顾采苹。

  顾采苹暗暗松口气之余,心中又觉得憋闷。小邹氏已经死了,纪泽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对自己却视而不见异常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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