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626章

  到时候,他就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

  晚饭后,陈元昭兄弟两人便告辞了。

  陈元昭其实舍不得离开。不过,今天已经是出乎意料的优渥待遇。若是赖着不肯走,消磨掉了大舅兄的耐心可就不太美妙了。

  许徵笑道:“这么晚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顿了顿又对槿萱说道:“妹妹,你随我一起送他们出府。”

  今天令槿萱惊讶的事太多了,多这一桩也不算什么。

  槿萱定定神,含笑起身。

  一路上,许徵有意无意走地慢了一些。陈元青何等机灵,立刻放慢了脚步。

  陈元昭终于有机会和槿萱单独说上几句悄悄话了。

  陈元昭凝视着槿萱,声音低沉:“顾采蘋离府养胎,小邹氏也离开侯府去了田庄里,说是得了怪病,这怪病会传染,不能不离府养病。这事你都知道了吧!”

  槿萱嗯了一声:“知道了。”

  陈元昭又道:“含玉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也能派上用场了。”

  槿萱又嗯了一声。

  陈元昭有些按捺不住了,低声道:“你明日若是有空,就去槐树胡同看看含玉。”

  走在前面的丫鬟提着灯笼,朦胧的光晕里,槿萱的俏脸漾起红晕。在陈元昭隐含着渴切的目光里,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和大哥说一声,明日早上就去。”

  陈元昭心神一阵荡漾,低低地说道:“我明天早些去等你!”

  出了邹家老宅,陈元昭骑上骏马,却并未放马疾驰。手中松松地握着缰绳,慢悠悠的往前走。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莹润,虽然有些清冷,却格外动人。

  他的心情也正如此时的月色,皎洁明媚。

  陈元青骑着马随在陈元昭身侧,笑嘻嘻的打趣:“二哥,你现在是不是心情很愉快?”

  陈元昭扯了扯唇角,算是默认了。

  “徵表哥以前对你和瑾表妹的事诸多阻挠,今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他是彻底接受你这个未来的妹婿了。”

  陈元青快慰地笑了笑,然后又惋惜的叹道:“可惜的是,大伯父一直不肯点头。你想娶瑾表妹过门,还有的磨呢!”

  陈元昭淡淡说道:“你不必忧心,母亲已经为我求了凤旨赐婚。”

  陈元青先是一愣,旋即喜出望外:“真的吗?既是有皇后娘娘下旨赐婚,那大伯父反对也没用了。二哥,你也真是的。这样的好消息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一直为你担心。”

  陈元昭难得地耐心解释:“皇后只是口头允了此事,要等合适的机会召槿萱进宫,见上一面才好赐婚。事情未定之前,我不想走漏了风声,更不想被父亲大哥他们察觉。所以一直都没吭声。今日和你提起此事,回府之后,你要守口如瓶,谁都别告诉。就算是二婶娘问你,你也不要说。”

  一旦走漏风声,被安国公知晓了,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阻挠。

  陈元青想也不想地应下了。

  过了片刻,陈元青颇有些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二哥。明明你才是大伯父的嫡子,可大伯父也太偏心了。对大哥要比对你好多了。连我看在眼里,都为你不平。”

  暗夜里,看不清陈元昭的表情,只听到陈元昭淡漠的声音:“我早已习惯了。”

  陈元青还想说什么,陈元昭已经勒紧了缰绳,用力一踢马腹。疾驰而去。

  陈元青忙策马追上了上去。

  ……

  送走了陈元昭兄弟两人。槿萱默默地随着许徵去了书房。

  许徵亲手点燃了书房里的烛台。

  烛火摇曳,光芒迅速的洒满了整间屋子。许徵的眉眼在烛光下清俊柔和。

  “大哥,”槿萱凝视着许徵:“你之前不愿我和陈元昭见面说话。今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在曹家吊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许徵态度骤然转变,必然是有原因的。

  许徵笑着叹了口气:“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今天我在曹家的灵堂里,遇到了秦王和纪泽。”

  槿萱一惊。脱口而出道:“他们是不是说了什么威胁或不堪的话?”

  “这倒没有。”许徵应道:“纪泽明明恨我入骨,却强自隐忍。并未做什么过激的事。至于秦王,倒是比往日还收敛了几分,只和我打了招呼,便和纪泽一起离开了。”

  许徵默然片刻。声音低沉了几分:“如果不是陈元昭暗中找了秦王,只怕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妹妹,我之前真是太天真了。现在想来。在权势滔天的秦王和纪泽眼里,我这个区区解元真的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顾忌着陈元昭。大概早就对我下毒手了。”

  “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能护得住你。这样想来,你嫁给陈元昭确实是件好事。至少,他有能力保护你。我日后大概也少不了有借助他力量的时候。既要借重他,又对他处处摆脸色,我确实是思虑欠妥。”

  说到这儿,许徵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酸涩。

  少年的自尊和骄傲,不得不向无情的现实稍稍低头。

  更重要的是,槿萱和陈元昭两情相许。

  他不该以关心的名义阻挠一对有情人见面。更不该仗着槿萱对他这个兄长的敬爱,就肆意地刁难陈元昭,让槿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许徵深呼吸一口气,低低说道:“妹妹,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你若是想见他,私下见上一面也无妨。或是让他到邹家老宅来,我不会再处处刁难了。”

  听了这番话,槿萱本该高兴才对。可许徵话语中的黯然,却令槿萱心中微酸不已:“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父亲早亡,许家又无得力的亲友在朝中做官。你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考中解元已经是竭尽全力。这些日子你一直闭门读书,就是希望春闱考中前三甲,能博得皇上青睐,入朝做官,保护我和娘。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说到这儿,槿萱声音哽咽,竟难以为继。

  许徵用并不宽阔的肩膀承担起了保护她的重任。前世甘受秦王的屈辱,今生也一直在尽力的守护她。

  他或许不是最优秀的男子,却是世上最好的兄长。

  许徵见槿萱落泪,一阵心疼,伸出手为槿萱拭去眼泪:“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总之,只要你过的高兴开心就好。以后你想出府了,多带些侍卫就行了。”

  槿萱抽噎着嗯了一声,小声道:“我刚才就和陈元昭说好了,明天上午去槐树胡同。”

  许徵:“……”

  ……

  第二天清晨,槿萱坐上马车,去了槐树胡同。

  马车前后各有五个侍卫,马车里陪伴着槿萱的,是初夏和芸香。

  芸香擅长用毒,身手又好,又是丫鬟的身份,不惹人注目。有芸香在身边,槿萱也觉得格外安心。

  初夏好奇的缠着芸香问道:“芸香,你身上的毒药迷药都藏在哪儿了?”

  芸香似笑非笑的应道:“你若是好奇,我就让你领教一回如何?不用担心,我身上还放了解药。”

  ……初夏立刻就老实消停了。

  槿萱看在眼中,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马车外寒风冷冽,马车内燃着小小的铜炉,温暖宜人。还有心上人在等着自己……

  槿萱此时的心情,早已越过寒冬,进了阳春三月。

  马车在槐树胡同里停下了。

  槿萱刚下马车,小院的门就开了。

  一身玄衣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英俊至极的脸孔远比平日柔和,眼神专注的落在槿萱的脸上。

  槿萱脸颊微热,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轻轻笑道:“你来的倒是早。”

  没等陈元昭说话,一旁的周聪便闲闲的来了一句:“也不算很早,将军来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陈元昭:“……”

  陈元昭瞪了周聪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明天早上练武场上见!

  初夏低头忍笑,芸香的眼里也浮出笑意。

  槿萱难得见到陈元昭羞恼的样子,先是一阵好笑,然后浓浓的甜意袭上心头。从安国公府到槐树胡同至少要一个时辰的路程。陈元昭岂不是天没亮就起床到这里来了?

  有情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难得有机会见面约会,不止陈元昭心中急切,她昨夜也是浮想联翩辗转难眠。

  陈元昭清了清嗓子,张口道:“站在门口做什么,先进来再说话。”说着,便让了开来。

  为了防雨水,此时的门槛都很高。

  槿萱提起裙摆,轻盈的迈步进了院子。还没站稳,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便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胳膊,伴随着低沉悦耳的声音:“小心!”

  他的掌心热烘烘的,被他握住的胳膊处也热了起来。

  再然后,陈元昭顺理成章的握住了她的手,相携往里走。

  槿萱的脸上也热热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满脸红晕。她素来自持端庄,从未在人前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下意识的用力抽回手。

  她这点力气,和陈元昭相比,无疑是蚂蚁撼树。

  陈元昭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霸道地将她纤长柔软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

  “陈元昭!”槿萱压根不敢看周围人是什么反应,有些羞恼的低声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快些放开我的手!”

  陈元昭不肯放。

  槿萱无奈之余。只得低低的允诺:“等私下独处的时候,我……一切随你,你先松手。”

  一切都随他?

  陈元昭心里一荡。终于依依不舍的松了手。槿萱迅疾无比的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滑腻绵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里。想到等上一会儿就能“随心所欲”,陈元昭的心在半空飘飘悠悠,已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

  槿萱一脸红晕,脸热心跳。走到含玉门前驻足片刻,稍稍平静了才敲了敲门。

  很快。门便开了。

  站在门里的少女身姿窈窕,面容俏丽,正是含玉。

  这两个多月来,含玉一直在这里养伤。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也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右手伤的太重,现在绵软无力,不能再握笔。也不能再做什么事。嗓子也勉强能说话了,不过。声音粗哑,不复往日的甜美清脆。

  经历过这样的变故,含玉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似乌云沉沉地压着,显得压抑而阴郁。

  槿萱进了屋子,打量含玉一眼,关切地问道:“含玉,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行卧坐立都无碍么?”

  含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感激地应道:“多谢小姐相救,奴婢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如果没有槿萱及时命人相救,现在的她大概如置身地狱,生不如死吧!

  槿萱听着含玉粗砺沙哑的声音,心里一阵恻然:“芸香之前就和我说过了,当日灌进你肚子里的哑药毒性甚烈,十分霸道。又迟了几日才救你出来,你的嗓子受了损伤,没办法彻底治好。只能像现在这样了。还有你的右手,以后也做不得半点重事……”

  “奴婢能捡回这条性命,还能张口说话,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求了!”含玉迅速的答道,神色平静,没有半点遗憾自怜。

  比起性命,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槿萱见含玉这般豁达通透,心里暗暗欣慰:“好了,你也别跪着了。你伤病初愈,还是站起来说话吧!”

  含玉却没有起身,跪着说道:“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不忘。奴婢愿为小姐差遣出力,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两个多月来,含玉一边养伤,一边暗暗琢磨槿萱救她的真正用意。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槿萱冒着触怒小邹氏的风险暗中救了她,定然是看中了她有可用之处……

  怪不得小邹氏一直这般器重含玉。这样聪慧伶俐又善解人意的丫鬟,实在难得。

  槿萱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确实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交待给你。只是,这件事有极大的风险。一个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且要不远万里奔波劳苦,期间不知会遇上多少危险。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如果有半点勉强不情愿,此事就作罢。我另外找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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