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608章

  槿萱红着脸嗯了一声。心里泛起喜悦。

  ……

  这一天。许家兄妹心情各异,总体来说都很不错。搬出了威宁侯府,就像跳出了龙潭虎穴一般。心里别提多轻松了。

  对小邹氏和纪泽来说,这一天却异常的难熬。

  纪泽在书房里整整待了一天,没出书房半步,谁也不肯见。

  临近傍晚。顾采蘋又鼓起勇气去了书房一回,照例吃了闭门羹。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走了。

  顾采蘋走了没多久,小邹氏又来了。

  守着书房的侍卫们俱都苦着脸:“夫人,世子谁也不见。刚才世子妃来过了,世子发了很大的脾气。隔着门怒骂了几句,把世子妃都骂哭了……夫人还是别进去的好。”

  不止是顾采蘋被吓到,就连侍卫们也都被震住了。

  纪泽极有城府。平日笑脸待人,就算心里不快。也极少显露出来。像今日这般大发雷霆的,几乎从未有过。

  这也让侍卫们心里愈发疑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世子如此愤怒?

  小邹氏面无表情,右手悄然紧握,指甲恰入掌心,一阵阵刺痛:“你们暂且退下,我自去敲门。”

  “可是……”

  “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么?滚!”小邹氏陡然变了脸色,怒叱一声。

  那几个侍卫一脸晦气,悻悻的退下了。

  小邹氏转身吩咐:“你们几个在这儿守着,含玉,你随我来。”

  含玉低声应了,默默地跟在小邹氏身后到了门边。敲门这种事当然不能由小邹氏动手,含玉硬着头皮敲了门:“世子爷,夫人特意来探望你了……”

  “滚!”

  门内传出一声怒喝,声音里蕴满了怒气。

  含玉吓的全身打了个寒颤,求救的回头看了小邹氏一眼。盛怒中的纪泽太可怕了!

  没用的东西!小邹氏瞪了含玉一眼,略有些不耐的说道:“行了,你先退下。”

  含玉如获圣旨,暗暗松口气,忙退到了一旁。

  小邹氏定定神,走到门边,放柔了声音说道:“世子,你已经一天都没出屋子了,这一天米粒都未进过。不管怎样,也不该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

  纪泽这次总算没那么暴怒了,声音冷冷的:“我怎么折腾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母亲费心。”

  母亲两个字,此时听来异常刺耳。

  小邹氏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声音愈发温柔:“你先开门,我有件重要的事告诉你。今天大姐已经带着许徵兄妹搬出了侯府……”

  什么?

  许徵竟然已经搬走了?!

  门内的纪泽先是一惊,旋即勃然大怒,忍着疼痛迅疾开了门,阴沉着俊脸怒道:“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就把许徵放走了?”

  含玉心里一个咯噔,忙垂下头,耳朵却竖长了。

  小邹氏不无委屈的辩驳:“他们母子坚持要走,我总不能硬拦着不让离开。再说了,你今天又一直都没露面,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纪泽想到许徵,心里压抑的怒意全数涌了上来。一张俊脸几乎扭曲了:“当时,你就该先拦下,再让人来给我送信。”

  怎么可以让许徵就这么走了!

  他受了这等奇耻大辱,就算不能杀了许徵泄愤,也总能想出别的法子来……许徵这一走,以后想找许徵可就麻烦多了。

  小邹氏没有辩解。

  此时侍卫和下人们都退到了书房外,唯有含玉在一旁。在知道内情的含玉面前,小邹氏也没了顾忌,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纪泽。目光奇异而复杂。

  纪泽此时终于察觉到了小邹氏的异样,俊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快:“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倒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小邹氏低声道:“让我进去再说。”

  纪泽面色又是一变,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是疯了吗?天还没黑,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可以到我的屋子里来。”

  “我是要疯了!”小邹氏的声音颤抖不已,眼中闪出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你若是再不见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纪泽抿紧薄唇,和小邹氏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敌不过小邹氏的坚持,无奈的让了开来。

  ……

  小邹氏进了屋子之后,目光紧紧的盯着纪泽。

  纪泽休息了一天,疲软酸痛的身体已经缓解了不少,步伐放的慢一些,倒也没太大异样。可落在小邹氏的眼中,那迟疑的步伐触目惊心。

  小邹氏喃喃的喊了声“玉堂”,眼泪已经哗地涌了出来,剩下的话难以为继,泣不成声。

  纪泽见小邹氏泪如雨下,便知道精明的小邹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一阵难以启齿的屈辱狼狈涌上心头,在小邹氏的泪水里化为无法言喻的羞恼和愤怒:“别哭了!”

  小邹氏用袖子胡乱擦了眼泪,咬牙切齿的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

  许徵安然无恙,“有事”的反而是纪泽?

  纪泽一脸阴霾,阴沉的说道:“肯定是许徵预先知道了我的算计,所以有了提防,甚至反过来算计我。”

  此事知情的人只有他和小邹氏两人。他绝没有走漏过半点风声,那么许徵又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很显然,一定是小邹氏有意无意的露过口风。

  看到纪泽怀疑的眼神,小邹氏又急又委屈:“玉堂,你该不是在怀疑我吧!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将这么要紧的事透露出去……”

  “不是你,难道会是我?”纪泽冷冷的反问,眼中闪着冷厉不善的光芒。

  那阴冷的目光,宛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小邹氏心里一颤,从头到脚都凉的彻底。

  “你怎么能怀疑我?”

  小邹氏的嘴唇颤抖不已,水光在眼中浮动,声音哽咽:“这么多年来,我一颗心都给了你,对你一心一意。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若是知道许徵竟敢这么对你,我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你若是还不相信我,我现在就领着人去邹家,将许徵带来对质……”

  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纪泽声音中满是恼怒:“你这是发的什么疯。这么晚了,你领着人去捉许徵算怎么回事?闹的动静大了,要怎么收场?”

  小邹氏红着眼眶说道:“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与其待在这儿受你猜疑,倒不如豁出去一回。放心,到时候就算闹出人命了也都归在我身上,绝不会牵扯到你……”

  这个女人,真的是要疯了!

  纪泽咬牙切齿:“你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做,我相信你,这总行了吧!”

  小邹氏这才用袖子擦了眼泪,又重新转过身来。引入眼帘的,却是纪泽僵硬冰冷的神情。很显然,纪泽刚才只是想拦着她,那些话绝不是发自内心的。

  他分明还在怀疑她!

  真是浑身长着嘴也解释不清。

  这件事明明只有她和纪泽知晓,之前从未露过半点风声,一切做的十分隐蔽,许徵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小邹氏心中又气又苦,却又不愿因为此事两人生了隔阂,匆忙之下,忽的生出一个念头来:“对了,我们都是在半夜商议此事。会不会是含玉偷听了只字片语。然后悄悄告诉了许徵?”

  含玉?

  纪泽眼中闪过寒光:“你确定是她给许徵报的信?”

  当然不确定。她甚至不清楚含玉到底有没有偷听过……不过,此时最要紧的是消除纪泽的疑心顾虑,含玉区区贱命一条,不必放在心上。

  小邹氏迅速下了决心:“肯定是她没错。这个小蹄子,到了情窦初开春心萌动的年龄,十有是暗中恋慕许徵。暗中通风报信讨许徵的欢心也不算稀奇。”

  纪泽所有的愤怒顿时找到了出口,重重的冷哼一声:“好一个含玉!你调教了几年。就调教出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以前那个含翠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含翠的过失,令他逼不得已娶了顾采蘋!

  含玉就更可恨了,竟然和许徵曲通暗款偷偷通风报信……

  提起含翠。小邹氏有苦说不出,挤出笑容应道:“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我调教不力,用人不妥。这次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我决不会轻易放过含玉。更不会放过许徵!”

  明明罪魁祸首是秦王。小邹氏却像忘了这茬似的只字不提,将一切都怪罪到了含玉和许徵的身上。

  秦王是最受宠的皇子,纪泽全力辅佐秦王,希望秦王夺了储君之位坐上龙椅。有了从龙之功。纪泽才能摆脱父亲的阴影,才能真正的手握兵权。

  所以,纪泽是万万不能和秦王翻脸的。昨夜的羞辱不忍也要忍了……

  这么一来,只能把帐全部算到许徵头上了。

  至于含玉。更不算什么。卖身契捏在她的手里,她想怎么发落处置都无妨。

  ……

  提到许徵,纪泽的目光更阴沉了,却出奇的没有暴怒发火,半晌说道:“许徵那边暂时先别动。”

  小邹一惊,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纪泽不是恨许徵入骨吗?怎么又要暂时放过许徵?

  纪泽面无表情的答道:“慕容晔让我放过许徵,他会为我谋划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一职。”纪泽对秦王既怨又恨且怒,连尊称也没了,直呼秦王的名讳。

  小邹氏听了,面色也是一变,怒不可遏:“秦王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可是他嫡亲的表弟,他怎么能这般对你!”

  明知许徵是有意算计纪泽,秦王竟然还要护着许徵?!

  这未免太不把纪泽放在眼里了!

  这种行径,实在令人心寒齿冷。

  “天家无手足。慕容晔对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手,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表弟。”纪泽的声音听来十分冷漠,然而仔细聆听,分明又能听出其中的怨毒和恨意。

  小邹氏咬牙道:“这个官职不要也罢。总不能生生的咽下这口闷气。先杀了许徵再说。秦王总不至于因为一个许徵就和你翻脸。”

  “他提出这个条件来交换许徵的性命,我若是不管不顾的杀了许徵,他一定会耿耿于怀记恨在心。”纪泽考虑的显然比小邹氏深远多了:“为了一个许徵就和慕容晔生出隔阂,实在不值。”

  小邹氏恨恨的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许徵不成?”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纪泽眼中闪着杀气,声音里满是寒意:“只是暂时不动他罢了。暂且让他得意一阵子,静待时机,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世上,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杀了许徵,未免太便宜他了!

  小邹氏定定神,低声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既是要暂时放过他,那我就按兵不动。”

  纪泽嗯了一声。

  小邹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纪泽一眼,又低声道:“你在书房里歇了一天,身子还好吧!”

  男人承欢的痛苦,远远胜过女子。昨天晚上秦王又喝了助兴的药酒,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纪泽神色一僵,不愿回想屈辱的昨夜,也不愿回答小邹氏的问题。

  小邹氏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巧的瓷瓶来,柔声道:“这是最好的伤药,你待会儿敷一些,身子也能好受些……”

  纪泽全身僵硬,瞪着小邹氏,就像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字一字的挤出牙缝:“用不着!”

  小邹氏急了:“你这样伤着身子,不知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总不能一直躲在书房里,一直告假不出……”

  纪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接过了瓷瓶。

  “我要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小邹氏还想安慰纪泽几句,可纪泽接过瓷瓶之后便转过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无奈之下,小邹氏只得点头应了,转身离开。

  手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说世子不肯见任何人么?为什么婆婆却进了屋子?你们几个给我让开!我要进去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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