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220章 宫宴百美

  凤槿萱心里一阵阵地心痛,伸出手,悄悄挽住了白如卿的冰凉的手,他跪了一天了。

  凤国公勉强道:“你这个孩子,从前一直以为你是个读书读傻了的,没有想到倒是个深藏不露的。”

  白如卿微微垂下头,轻道:“不敢当爷爷一声夸。”

  凤国公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英才,喟然一叹,若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一位文才武略的人杰要有多好。

  又看了眼凤槿萱,这个孩子,一直是他所中意的,有心计,身上带着灵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是如今,凤国公无论如何要做不出来抗旨不尊的事情来。

  纵然眸中颇多不忍,颇多动摇,可是凤国公还是“哼”一声,扬长而去。

  子孙自有子孙福,他已经尽心尽力管了这么多了,以后的事情,便任由他们争取去吧,他只当自己老糊涂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程度。

  凤槿萱何等狐狸精一般的人物,已经将凤国公的神态尽收眼底,一番察言观色之后,敛裙一礼,对着凤国公的背影道:“谢爷爷成全。”

  凤国公一摆手,已经扬长而去,而另一边,是急急行来的一架凤辕,小太监掐着尖细的嗓音道:“皇后娘娘驾到。”

  一行宫灯将宫廷道路映得亮如白昼。

  白如卿面不改色,一礼:“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走得急,鬓钗皆乱,穿着一身宽大厚重的礼服,拖着腮:“白公子,听说你与凤国公在皇帝的养心殿外比试功夫,本宫就匆匆赶来了,原以为可以看到一出好戏,没想到竟然是错过了。”

  说罢,又看了一看一旁的太子,一笑道:“到底是皇儿的发小,皇儿竟然这么关心。天色已经晚了,你们两个就都到皇儿的太子府里休息吧。”

  太子就站在一旁,一路步行随着皇后的车驾赶来,也是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的样子,一笑之间尽显散漫风华:“谢母后恩典。”

  凤槿萱才跟着白如卿一起谢了恩典,皇后并没有多说,许是顾忌这里人多眼杂,说完了一个个杖杀也挺累人的,又都是养心殿的人,身上盖了皇帝的章的。

  匆匆点了点头:“既然无事,本宫便先回去了。”

  凤槿萱与白如卿又拜送皇后。

  皇后纵然手段凌厉又蛮横,可是却有那凌厉和蛮横的资本,其中最大的靠山便是白家的白相爷。

  至于杨家的男人们,她是指望不上了,一个个不给她捣乱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唯一可堪安慰的是,杨家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才情志趣也是一等一的,俱有停机之德、咏絮之才,称得上一句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

  皇后见自家儿郎实在扶植不起来,又忧心太子将来没有个可以依靠的,就将主意打在了自家的女儿身上,一个个配了有用之才,那些儒生将才,世家大族有了这层裙带关系,还不能对自个儿皇儿忠心耿耿?

  在她的皇儿立足稳定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家出事的。

  白如卿这么一棵大白菜,怎么给凤家拱了呢,皇后很不满,可是也不想掺和这浑水了,反正白如卿已经是牢牢的了,与其浪费一个自家女儿拉拢他,不如将好钢都用在刀刃上。

  皇后满腹盘算地走了。

  她一走,空气就立刻松散了许多,却见太子走了过来,一拳打在白如卿的身上,白如卿跪了一天水米未尽,又打了两个时辰的架,很有些吃不消,凤槿萱狠狠瞪了太子一眼,却见太子一脸笑意盈盈,轻轻看着她:“小鱼仙,还记得我是谁么?”

  凤槿萱一肚子气就撒不出来了,这太子!怎么总是有让人不恼他的法子?

  正不知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白如卿身子摇了摇,便倒了下来,凤槿萱连忙将人护在怀中。

  太子眼中的笑意便一点点浅淡了下来,微微侧头,有些生气道:“没有见到如卿已经病倒了么!还不赶快备下肩舆来?”

  凤槿萱偷眼看了看太子。

  这人平时看着温文尔雅,身形气质都与白如卿一般模子,可是发起怒来,却有着隐隐的威压,这就是所谓的皇者之气么?

  凤槿萱将怀里的如卿紧了一紧。

  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无情和威压,刚正肃穆,所谓的皇恩,便是如此么?

  好在,他的如卿不会变的那么凉情。

  上了肩舆,一行人跟着,太子却仍然徒步而行,凤槿萱心中有些不自在,这样故意放低的姿态,倒是有些刘备三顾茅庐的意思来。

  往时不曾留意他,只当是一个宛若谪仙一般的佳公子罢了,可是如今,凤槿萱不敢多想。

  东宫树木森森,在夜色中,好像一个个伸长向上的手,风声一过,啪啪作响。

  一幢幢连绵的诵阁,石板小路,参天绿树,凤槿萱觉着有些冷,怀里的白如卿也是气息不稳,累着了,也是饿着了,她问一旁随侍的宫女要了瓜果盘子,将里面的葡萄一颗颗择下来,喂给他吃,他眼皮微转,握着凤槿萱冰凉的手,道:“我无事。”

  甫才下了肩舆,凤槿萱便扶着勉强能站起来的白如卿走入了东宫大殿,却见一个玉树临风中年男子正站在大殿正中。

  白如卿又跪了下来,凤槿萱疼惜地看着他,他却浑然不顾。

  “见过父亲。”

  “我没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子!”白相国痛斥道。

  一向良善的太子这回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对一旁的宫女道:“带凤三娘子去洗沐休息。”

  这是要支开她的意思了。

  毕竟她是凤家的人,而凤老爷子今日还要明晃晃要了白相国的命。

  这对于来说无疑是声明了凤国公的立场。

  凤槿萱晤了一晤,隐忍下眉间的委屈,一礼退下。

  毕竟那是白如卿的父亲,无论如何,不会真的对待白如卿怎样的。

  她走到了廊下,听到身后隐隐约约的训斥之声,心中好似潮起潮落,再也无法平定下来。

  天边冰月高悬,又圆又漂亮,不解世间哀愁苦乐。

  清风徐来,吹动她身上的黑色披风,她半垂着螓首,眸中好似盛着一池寒凉的幽水。

  “你是……凤三姑娘?”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

  凤槿萱一怔,恍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面目极为熟悉的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肌肤微丰,眉不点而翠,唇不涂而朱,满头乌鸦鸦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梳了一个宝髻,看着便是温柔可亲的。

  “杨姑娘。”凤槿萱略略一想,方才想起来这是皇后那个本家的侄女,叫杨樱环的。

  杨樱环提着裙子走了过来:“凤姑娘也是因为那个典故才来这里赏月的么?”

  凤槿萱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晓得什么典故。

  看着凤槿萱目露疑惑,杨樱环也不恼,只是看着院子里的树轻道:“这里叫回风殿,当年,据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遇见慕容血嫣的。”

  凤槿萱一口老血哽在喉中:“那时候陛下多大?慕容血嫣多大?”

  杨樱环一笑,道:“那时候陛下二十有六,而慕容血嫣方才进宫,才六岁。”

  凤槿萱什么都不想说。

  “当时的陛下对慕容血嫣一见钟情,还作了一首诗送给她。可是慕容家却以慕容血嫣年纪太小为故拒绝了陛下的求亲。”

  凤槿萱点了点头,这个疯狂的世界,总是还有正常的人的。

  “于是陛下作了一首诗词送给彼时方才学习字的慕容血嫣。”

  “诗词?”凤槿萱快要捶墙了,才七岁就被那个老东西惦记上了,可见慕容血嫣一生艰辛不是没有理由的。

  杨樱环含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心中的梦想:“冷露凄风夜,深宫泪满襟。遥怜荒渚上,小草太孤零。自窥细草芳姿后,游子青衫泪不干。”

  凤槿萱问道:“那小草,指的便是慕容血嫣?”

  “据传那时候的慕容血嫣便已初俱倾城国色,天生媚骨,风华初现。”

  “慕容血嫣幼年,便时常在这里弹琴唱歌,传说中,回风殿的树为之旋舞。”

  杨樱环微微摇头:“我在幼年时便听过那一代倾城的传说,自小便仰慕那样的女儿,活的时候,受尽男人的爱慕,死了也被人惦记。”

  “死了?”

  杨樱环领着凤槿萱在冰凉的长殿上行走着,裙裾曳地的声音有些沉重。

  “是呵,据说死的时候,疯了,容貌尽毁。我觉得那不像是她,因为若真的是她,皇上不会那般无动于衷。”杨樱环拉开了一扇格子门,立刻便有宫女持着烛台的宫女走进去,将一室明烛点燃。

  如今宫室中俱是宫灯,以绢纱细丝为罩,檀木雕为身,上面绘制着鸟虫鱼,典雅高贵,如月般光华溶溶,极为朦胧迷人,而这套宫室内,全都是嵌铜质烛台,明烛高点。

  除非是古物,十几年前的东西,才会用这般宫灯。

  而宫灯都不曾变过,这满殿的寝物衣具自然不曾变过。

  凤槿萱心里忽然抽紧。

  杨樱环为什么要与她讲这么许多,又指引她来这么一间十几年陈设布置不曾变过的屋室。

  杨樱环以朝圣一般的心情踏入了宫殿。

  凤槿萱嗅到了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香味,伽罗香,持久恬淡的味道,仿佛带着静静的佛音。

  第一次嗅到伽罗香是在白如卿的屋子里,安息香混着伽罗香的味道,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全和亲切。现在想想,那头一个冒在心里的欢喜念头,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伽罗香。

  那熟悉的伽罗香。

  凤槿萱的狐眸微微一转,带着清冽的寒意。

  这个杨樱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自己有可能是慕容血嫣假扮的?

  首先就将北静王给放下来了。

  北静王若是招供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绝对不是太子这边儿,而是皇上那边。

  北静王知晓一个道理,虎毒不食子,只要他咬定了与他无干,陛下总有可能放了他的,反之,他平白说出慕容血嫣怎样怎样,那女子是假冒的慕容血嫣,则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平白给他惹来一身骚味来的事儿。

  假的真不了,总有办法证明出那女子是绿芜而不是什么慕容血嫣,现在他受的委屈越大,将来陛下就越不会亏待他。他不过是一个懵懂地被慕容血嫣栽赃陷害的人罢了,仅此而已。

  如今北静王的势力在朝中也不是吃素的,到现在还没有妄动,代表北静王正在蛰伏。

  其次……便是……凤槿萱眼眸转回,仔细瞧了一眼杨樱环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杨樱环轻声道:“我自幼善针织,又喜欢画一些饮酒宴乐的场景,东宫清冷寂寞,樱环便绣了一幅画来,想要到皇后娘娘华诞的时候作为寿礼送上去,妹妹帮我看看可好。”

  杨樱环快步走到大殿正中的一张绣架前,伸手揭下了那绣架上软缎。

  凤槿萱眸中已经带了些许笑意。

  当时满场贵女纷乱复杂,谁都没有留意到她走出宫殿的那一幕,就好像《最后的晚宴》一般,每个人都神色各异,而唯一一个凶手即使神色有异,也很容易被忽略过去,而那幅画上,而那副《最后的晚宴》上,只有十一个门徒。

  面前的绣架上,俨然便是那天那场宫宴,数百个贵女在屏风后神色各异,服饰皆有不同,而这张绣作,竟然精致到了每个人身上的荷包模样都绣了下来。

  大殿正中,乐女起舞,翩然若仙,亦是栩栩如生,而男宾席中,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目光咄咄,正盯着对面的某一处。

  而那一处,正是刚刚撞到了一张屏风,丢下了身后打架的元娘子和二娘子,仓皇离去的背影。

  那背影穿着一身素淡衣裳,衣裳上毫无纹,可是裙裾……

  那可恶的裙裾。

  已经比寻常贵女的裙裾要短了许多了,几乎就要到脚踝了。

  空了的席位,便是凤三娘子在的那个席位,糕点已经少了几块儿,都是凤槿萱爱吃的,可见此女的记忆力好到何种程度。

  凤槿萱心中十分叹服,口中便说道:“真是千古佳作,姐姐何需艳羡慕容血嫣的倾国之色,姐姐自己便是那名垂千古,才比蔡文姬谢道韫的绝代女子了。”

  杨樱环淡淡道:“不敢。”

  “可是槿萱不明白,姐姐将这画作给妹妹看又有什么用呢?”口中已有了三分怒意,“是了,我如今是凤国公府三小姐,若是将我攥入手中,对于姐姐将来的千秋伟业,是十分有利的。你自是希望可以利用我,要挟我,挖出来北静王的秘密,将北静王彻底置于死地,甚至要挟我,让我主动放手了白如卿,让白如卿名正言顺娶了我的阿姊,联合许家、凤家。

  毕竟如今你心尖尖上的太子殿下,遇到的每一样麻烦事儿都与我有关系是么?”

  杨樱环朦朦胧胧玩了这么久,却被凤槿萱一怒之下完全戳穿,就好像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一般。

  这么强硬的口气,看来是真的不准备乖乖听话了吗?

  “愚蠢的女人。”凤槿萱道,“不,你是聪明过头了,这是刚来宫里吧?第一次玩这种手段吧?以为有了要挟旁人的把柄,有了天然的身份地位,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了?”

  凤槿萱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缓缓摇了摇:“却不曾晓得,这天下,唯一的道理便是拳头,皇帝有兵权,就是拳头最大的那个,国家有了兵,才不会受外敌屈辱。若是如今有人有了足够的兵权和势力,照样可以把皇帝推下来,哦不,为了平定民心,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和地位,这才是这世间恒久不变的真理啊。”

  杨樱环见到那柄扇子便是心中一凉,这慕容血嫣竟然是被自己逼急了,要直接灭口了么?

  是了是了,这是慕容血嫣,不是宅子里那些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没有什么力量和她一争长短。

  她以为自己握到了道理,她以为自己占尽了先机,她以为自己看透了一切,她的确是太聪明了,聪明地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那感觉就好像熟读了法典,找足了证据,送到了官府,去状告知府之子抢占良田,却被三言两语漫不经心地打发出来一样。

  人家根本就懒得理睬她。

  她勉强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看着凤槿萱摇着那柄染血桃扇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擂鼓起来。

  “你说说,你知晓那么多,又故意将所有宫女差遣开去,只留了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杀了你?给我一个好的借口,我怜惜你是个佳人,能留你一命。”

  “小女只是一心仰慕慕容姑姑,所以才出此下策。”杨樱环连忙装傻道,“樱环不知道姑姑再说什么。”

  凤槿萱将面上揭下,烛火飘摇中,一张倾国丽色的面容灼烧了她的眼眸。

  凤槿萱朝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委地长裙渐渐收短,到了她的面前时,凤槿萱已经足足高了她一头有余。

  淡淡的伽罗香,萦绕着那狐媚的眉眼,静静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能杀我,我是注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杨樱环大急道。

  “你死了,我二姐姐说不定便可以做太子妃了,到底是自家姐妹,我还是比较疼她一些。”

  杨樱环朝后一退,撞翻了桌子上的烛台,蜡烛滚落在地,将那长长的秋香色帷幔燃烧起来。

  “狐狸面具!”她急中生智,“我晓得哪个狐狸面具男人是谁?”

  凤槿萱这才止住了脚步。

  斟酌道:“留你一命也并无不可,”凤槿萱的手指轻轻勾动着她的头发,“不过,我十分讨厌你这样自以为聪明的女孩子。我不相信你的许诺,我今日放了你,你明日便能将所知晓的一切呈报给白相国,呈报给你的皇后姑姑,不是么?”

  “慕容姑姑要如何才能信我?”杨樱环只觉得裙子下面湿漉漉的一片。

  凤槿萱皱了皱鼻子,嗅到一股强烈的尿骚味道,不由失笑,慕容血嫣明明生了一张国色芳华的脸,怎么就把这么一个小姑娘吓得尿了裤子呢?

  杨樱华看到那妩媚至极的笑容,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再也没有方才要挟人的厉害模样了。

  “我是要做皇后的!算命的说过,我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杨樱华已经吓得口齿不清了,“我不会死的!我会母仪天下,享尽尊荣,寿终正寝!我会!”

  “轻声,宫里的鬼魂多,不要惊醒了她们。”

  杨樱华只觉得脖子一凉,汩汩的血液已经顺着领口落在了衣裙上。

  “你我非亲非故,你却想要我屈膝做你的奴婢,甚至想要算计我的家族亲人,这般心孽,我是不会容你继续活下去的,愿你下辈子能做过聪慧却明净的女子。这风云变幻的鬼蜮深宫,不适合你。”

  杨樱华在生命的最终听到的便是这样一番说辞。

  和眼前的明明模样妖娆明媚至极,口气却风轻云淡,气度闲适,甚至眸色中,都带着温和从容的女子。

  仿佛万事抵定于心,那般不骄不躁,从容淡泊。

  在她身后,大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而她白色的衣裙纤尘不染,只那桃扇,血色嫣然。

  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宫女们大声呼喊着走水了。

  外边越来越乱了。

  凤槿萱将周围的地形简单看了下,将最近方才从随手翻看的书本上学到的风水之术看了看。

  有三处死地,两处活地,两活地,一为分水,一为离火,她便蜷缩在那离火之地,戴好了面具,狠心划伤了自己,将扇子扔在一边儿,安安静静地躺着,火势越来越大了,人声也越来越吵嚷了起来,她微阖双眸,在烈火的炙烤下,暗暗运气抵御。

  一个凉白的身影冲入了火中,凤槿萱听到了他的声音,清朗的嗓音变得前所未有的焦急,一声声唤着槿萱。

  傻子,明明晓得她不会有事,却还这般着急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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