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

章节目录 第667章

  秦王的胸膛受了剑伤,幸好未曾伤及心肺,一直卧床养伤,没什么大碍。不过,短期内不宜长途跋涉,只有等伤势养好了才能回京城了。

  秦王不能提笔写字,命身边的人代写了一份奏折回京。奏折上句句懊恼自责,将太子遇刺的原因大半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立誓不抓到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绝不会回京城。

  皇上看了奏折后,颇为动容,吩咐魏王在朝会时宣读这份奏折。

  魏王声情并茂地读了奏折,还在众臣子面前动情地夸赞了秦王:“……大哥遇刺时。三弟为大哥挡了一剑,又为大哥的身亡这般自责愧疚,这份兄弟情义,实在令人感动。”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上是在为秦王造势。魏王身为兄长,非但不介怀,还有这份气度,也实在难得了。

  魏王在朝会上的表现。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听闻之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如果魏王没患腿疾就好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魏王再好,那条瘸了的右腿却是他的致命伤。皇上从未想过要立魏王为储君。

  至于楚王,虽然是皇后嫡出。到底年幼体弱,又未接触过朝堂之事。皇上心中真正属意的人是秦王!

  秦王伤势没有大碍,这个消息令皇上真正松了口气,也下定了决心。让魏王在朝会伤宣读秦王的奏折。就是一个再鲜明不过的信号。

  ……

  “你父皇也太偏心了!”

  延福宫的寝室里,躺在床榻上的叶皇后面色阴沉。语气中满是愤怒:“竟让魏王将秦王那封奏折在朝会上读出来,摆明了是想为秦王造势。”

  楚王反而平静多了:“母后不必气恼。此事我早有预料。父皇本来就最偏爱三哥,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立三哥为储君在父皇看来。也是最好的选择。”

  魏王生母位分不高,又去世的早。秦王可就不一样了。

  母亲纪贤妃出身威宁侯府,舅舅威宁侯是大燕朝第一武将。在出身上,只比楚王稍低一点罢了。

  更何况。秦王一直颇有贤名,又拉拢了许多党羽,在朝中颇有势力。这些都成了秦王争夺储君的有利条件。

  相较之下,楚王比起秦王,实在没什么优势可言。

  叶皇后冷哼一声,声音里有一丝怨毒:“我倒要看看,等你父皇知道秦王暗中谋害太子的事之后,还会不会一心向着秦王!”

  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楚王忙为叶皇后拍后背顺气,待叶皇后咳嗽平息了才低声道:“母后放心,陈元昭出发离京前,我已经暗中找过他了,又派了人手随他一起去山东。只要抓到了刺客,就会暗中押送到京城来。到时候,我会在父皇面前亲自呈上证据。务必要让秦王永远翻不了身!”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阴沉狠辣。

  叶皇后迟疑片刻,才低低地说道:“万一……此事的主谋是另有其人,根本不是秦王怎么办?”

  楚王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等人到了我手里,主谋不是秦王也会变成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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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叶皇后先是一惊,再细细一想,也觉得这个好主意,点点头道:“此计甚好。不过,你也得小心提防魏王会暗中捣鬼。”

  顿了顿,又恨恨地说道:“我以前真是看走了眼,以为这个瘸子还算老实安分,由着他平安长大成人。没想到他竟也有问鼎皇位的野心,现在整日围在你父皇身边献媚。你父皇也是个耳根软的,这才多久,就被魏王哄了过去。主持朝会的事竟然都让魏王拿主意。”

  楚王名义上和魏王一起主持朝会,实则就是跟着跑腿凑热闹的,真正的好处都让魏王得了去。

  这怎能不让叶皇后心中懊恼。

  楚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声音还算平静:“我也没料到魏王如此有心计有手段。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较劲的时候,先暂且忍上一忍。等解决了秦王之后,再对付他也不迟。”

  母子两个正低声说着话,寝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楚王扬声问道:“是谁?”

  门外想起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和楚王殿下,奴才有事要禀报。”

  这个小太监,是延福宫的人。平日特意和皇上身边的太监们交好,时常打探些有用的消息回来。

  现在急着来禀报,自是有要紧的消息。

  楚王亲自去开了门,那小太监进来之后,利索的磕头,然后低语了几句。

  楚王听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皇上召威宁侯进宫觐见。还特意恩准威宁侯去长乐宫探望纪贤妃。皇上和威宁侯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样敏感关键的时候,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朝风所向……

  叶皇后气的咬牙切齿:“太子尸骨未寒,你父皇不思找出真凶为太子报仇,倒是急着另立储君。我这就去见你父皇。”

  叶皇后说的是一时气话,楚王自然不会任由叶皇后折腾,好言好语的将叶皇后哄住了。然后又命人去长乐宫打探消息。

  长乐宫里。

  号称“病重不起”的纪贤妃,此时一脸激动欢喜,喊了声“大哥”,便潸然泪下。

  兄妹两个一别数年。威宁侯此次回京住下,还是第一次进宫见纪贤妃。别说纪贤妃心情激动,就连威宁侯也是满心感慨。

  纪贤妃摒退了所有太监宫女,和威宁侯独自说话。

  两人俱是心事重重,无心说什么寒暄的客套话,很快便扯入正题。

  “娘娘,秦王殿下身体没有大碍,等养好了伤就能回京。”威宁侯肃容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储君,也会引起朝臣百姓们心慌动荡不安。皇上很快就会提起立储的事,娘娘心里可有什么打算?”

  纪贤妃在自己兄长面前也没了遮掩的心思:“皇上最器重阿晔,这储君自然是阿晔的。”

  顿了顿,又讥讽地冷笑一声:“近来魏王一个劲儿地在皇上面前表现,博皇上欢心。可惜,他再蹦跶也没用,就凭着他那条右腿,这储君立谁也轮不到他。”

  “倒是楚王,虽然年轻不擅朝务,到底是叶皇后嫡出。占着嫡出的名分,再有叶皇后为他撑腰谋划,肯定会是阿晔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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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威宁侯眸光一闪,沉声道:“娘娘也别小觑了魏王。魏王此人,善于隐忍,这么多年来从不显山露水。现在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我倒是觉得,他才是秦王的劲敌。”

  纪贤妃却没将威宁侯的话听进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唇角:“他再厉害再精明又能如何。就冲着他那条腿,这辈子他也休想做储君。”

  此时做官,都要求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身为一国储君,岂能是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威宁侯见纪贤妃信心满满,微微皱了皱眉,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陈元昭现在应该已经领军到了山东,开始追查刺杀太子的凶手了。也不知是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种诛灭九族的事。”

  纪贤妃的神色有些微妙:“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些凶徒还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就算陈元昭领兵去追查,只怕也未必能查到真凶吧!”

  威宁侯心里一动,看向纪贤妃:“娘娘莫非已经猜到了幕后真凶是谁?”

  “我身在宫中。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纪贤妃应答地十分迅速。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紧张。

  威宁侯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妙的预感。此事……该不会和秦王有关吧!然而,此事实在重大,纵然是兄妹。也不便直接问出口。

  两人各怀所思,相对沉默了片刻。

  纪贤妃张口打破了沉默:“大哥。这些日子我听闻了一些你和玉堂的消息。你和玉堂是不是生出了什么误会,所以相处的不和睦?”

  说不和睦还算是委婉客气了。

  事实上,父子两个不和的传闻早已悄然传开了。

  朝廷正在用人之际,纪泽却一直告假待在府里。所有的应酬一律都推了。整日待在府里。相反,威宁侯倒是颇为高调,时常出府参加酒席应酬。父子两个几乎从未一起出现在人前。时间一久,便有人暗中猜测起了其中的缘由。

  再加上之前小邹氏的意外身亡。威宁侯紧接着又纳了一个丫鬟为妾室,总之,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

  纪贤妃虽然身在宫里,却一直关注着威宁侯府里的事,心里早就疑惑不已了。

  威宁侯神色微微一僵,旋即若无其事地应道:“娘娘多虑了。我多年不回京城,和玉堂有些生疏,外人看着免不了要说三道四。”

  纪贤妃听着只觉得不对劲,正想追问,威宁侯又将话题扯到了秦王身上。

  纪贤妃见威宁侯不肯多说,只得作罢。

  ……

  皇上体恤纪贤妃多年不见兄长,特意恩准威宁侯在宫中留了晚饭。

  直至天黑了,威宁侯才出了宫。

  此时正值盛夏,天气燥热,威宁侯在宫中饮了几杯酒,稍稍有了酒意。不疾不徐地骑着马,侍卫们或前或后围在威宁侯身边,警戒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街道上几乎没了行人,只听到马蹄嘚嘚声,十分安静。

  威宁侯淡淡笑道:“天子脚下,还能冒出什么刺客不成。你们都放轻松些……”

  话还没说完,异变突起

  !

  嗖地一声,一支箭不知从何方迅疾飞来,直直的飞向威宁侯的胸口。

  “侯爷!”

  “侯爷小心!”

  威宁侯完全凭着本能侧过身子,避开了要害。那支箭掠过威宁侯的胳膊,带起了一片血花。

  暗夜里,忽然冒出了许多黑色的身影,一个个以黑巾蒙面,手中的利刃闪着寒光。一声不吭的扑上前来。

  竟是一伙刺客!而且,下手十分狠辣。刚一碰面交手,就已经死伤了几个。

  这些人对死伤的同伴视若无睹,前赴后继地冲上前,很明显就是冲着威宁侯来的。

  威宁侯面色铁青,眼中闪着骇人的寒光,猛地抽出宝刀。

  亲兵们将威宁侯围在中间,里外围成了两圈。外圈的死伤,立刻便有人补上。威宁侯虽然暂时无恙,可这些刺客人数众多,悍不畏死,再这么下去只怕抵挡不住。

  更令人可疑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有引来任何巡逻的士兵。

  天子脚下,蓄意刺杀朝廷重臣。到底是谁和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而且有这样的胆量和实力……

  短短片刻间,威宁侯脑海中掠过一连串的念头。

  “侯爷!”一个亲兵在他耳边急促地说道:“这里太危险了,还请侯爷先走。我们在这里挡着。”

  再这么下去,只怕威宁侯想走也走不了了。

  威宁侯也是心思坚毅果决之辈,略一思忖便下了决心,在众亲兵的掩护下,策马突围。

  那些刺客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立刻又围拢了过来。

  威宁侯府。

  纪泽坐在书房里,神态悠闲地练着字。

  一个身影悄然闪进了书房,低声禀报:“世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纪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中闪过冷厉的光芒。

  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隐忍不发,安分守己地待在侯府里,就是为了降低威宁侯的戒心,静待最佳时机。

  今天晚上,显然就是最好的机会。

  威宁侯进宫探望纪贤妃,出宫的时候遇刺身亡。刺客没留下活口,连尸体都带走了。只在地上捡到一块楚王府的腰牌……

  既能除掉威宁侯,又能将这盆脏水泼到楚王头上,为秦王争夺储君扫除障碍,将京城这一潭水彻底搅浑。真是一石三鸟的妙计!

  而他,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坐等着威宁侯遇刺的噩耗,然后表现出一个儿子应有的悲怆和愤怒就行了。

  想到枉死的小邹氏和她肚中的孩子,纪泽的眼中闪出狠戾的寒光。

  ……

  时间一点一滴的滑过。

  子时过后,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威宁侯府的宁静。一个遍体凌伤满身鲜血的亲兵从马上滑落,咚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声音近乎惨厉:“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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