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的无助与绝望,伴着身下撕裂的疼痛,充斥着清释的身心——
晶莹的细汗,沁在她柔美的躯体,让她的身子看起来是那样的晶莹剔透……
久渊凝视着身下的人,只见她双目紧闭,紧咬的唇隐约可见血痕——
不管她此刻的身子,是如何的僵直,如何的静寂——都难掩,那爱欲肆虐后的一身旖旎!
不自禁的,久渊伸指轻拂她面颊上的凌乱青丝——却有那不可捉摸的柔情潜入,让他的心泛起一丝前所未有地柔软?
他倏地清醒,再次倾听寝宫外的动静,他深不可测的内力,让他隐隐有感门外已有临近的脚步声——
紫瞳中的柔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他看向寝宫门扉的眼神,一种森冷而狠冽的光!
却在这时,他察觉身下的人似苏醒,似恐惧的颤了一下——久渊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她在怕,是怕的吧?野兽,在她心中自己就是头野兽!?
那穿透她身体屏障的紧炙感,似刻在了他身体的记忆里!他清晰记得她的痛,记得她的惶恐和惊骇——可这,却是他今夜所要的!
久渊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两个月来对她的‘仁慈’,已经够多了!要她,就该在东陵氏的王庭!中秋大婚——虎视眈眈的势力有几方呢?
他强迫自己清醒,勾起那冷酷自得的微笑:想想,都够刺激了!
清释的颤抖稍瞬即逝,四周再度回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然而,她颤动的眼睫,却泄露了她的伪装——
久渊邪恶低哑道:“再不醒来,便再要你一次……本宫的小色引?”
一行无能为力的泪,从清释美丽的眼睫中流淌下来,渗入了枕头……
久渊微抬身,俯视着清释——此刻的她,周身上下无完整的遮蔽物,唯有几缕布条一般的亵衣碎片……
她终是缓缓睁眸,用一双泪眼看着久渊——她没有开口,更没有向他求饶!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别人身上,都与她无关!
然而清释如木雕般的反应,让久渊渐渐不爽!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低沉道:“在东陵皇室的眼中,你是贵人!可在本宫眼里,你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色引而已——你可知何为色引?”
色引?蓍剑宫的暗夜,他便说过这两字!清释沉默着,垂在身侧的小手却已慢慢紧握成拳——
“色引,便是供本宫享用的女人!既是色引,便低下如娼妓!人前人后,但凭本宫兴致而来——这些,你不会不清楚吧?”久渊带起嗤嘲一笑:“调教你这么久,是否也该表现表现?东陵久涧,想必正在门外恭候呢!不如,让他进来观赏……”
沉默的泪眼,终是满含怒意——掴耳光声,让清释压抑已久的仇恨与愤怒全数爆发出来!
久渊如冰雕一般,其实他完全可以避过这耳刮子,可他根本动也未动——甚至,随着她甩巴掌的力道,他被打得偏了脸!
久渊却没有恼怒,反而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浅弧:“你的身逃不了,你的心——也一样要回来!真好,这么快就回来了。”
清释心中痛苦已极:原来是这样?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刻薄,故意的羞辱——为的,就是要激怒自己?而自己,这么快就中计了……
半响,她才自情绪崩溃边缘,复苏了所有的神智——她将紧握成拳的手,用力捶打在久渊的胸膛,她哽咽的哭泣声,流露着浓烈的恨意!
她趋于嘶哑的嗓音,隐藏着无尽的怒:“你是……人吗?”
久渊覆住了她捶在自己胸膛的手,喜怒不明道:“人也好,兽也好,你都逃不开,就算死——也休想!”
清释本是瞪视他,过了一会子却笑了!她的笑颜,如此哀伤凄凉;眸光,已经专注在被他握住的手——腕上,是卫风的定情信物‘六虚凤环’!
“为什么……我大哥会信你!东陵久渊……你背信,你这个畜生!”清释无力的喃喃自语,眼泪再度滑落下来——
久渊看着她忽而笑,忽而哭的清颜——紫瞳,慢慢带起无尽的冷怒!声音也随之恼怒:“卫风?你说卫风信我,卫风信守盟约?”
久渊冷笑一声,极其讽刺道:“女人,我不得不说你很天真!原以为,你只是馥洛族的棋子——未想这一局,他西姜侯和卫风才是庄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世上,也只有你那位大哥,才能将你利用的如此彻底!”
清释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此刻也无心去想,只是摇头:“我大哥与你约定两个月……”
“没错!确是两个月!”久渊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在碰到她腕上的‘六虚凤环’时——他的紫眸,漾动着危险的光芒!声音,却是极低:“可这两个月,演戏要演全套?难道你认为,卫风不知要大婚?不知要洞房?为了利用你,他做的准备比我多十倍!我不是人?那你的旧情人是什么?”
清释脑海一空,所有的坚强,犹如破败的城墙倒下!大哥……
她水雾溢满眸眶,不断的摇头:“不,大哥不会!定是你胡说!是你出尔反尔,你……”
“哼!原来是卫国的传国凤环?”久渊的目光,突然看向她腕上的镯子,打量着那温润通透的玉石,但见如流水般的精致花纹环绕镯身——
正当他目露深意时,清释一把护住镯子!久渊回神:“对你来说,它是定情信物?”
看到清释面上的惊惶——久渊冷笑,沉吟片刻,竟用五指捏紧了它!
在清释意识到他的意图时,已经有如沙漏般的声音响起——六虚凤环,在他五指间犹如一块破瓦砾,生生断了一个缺口!又是‘咔嚓’一声脆响,他竟就着缺口的薄弱,将凤环借势掰断!?
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就这样在清释眼前——自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碎裂成两半!
“有一点你还需谨记!本宫眼中容不得沙子——碍眼的,绝不会容忍!不管是用何种手段,强迫也好,威逼也罢!”久渊紫瞳潋滟生辉,锐光凝动!
在清释眸中恨意越多时,他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紫瞳中燃烧着的目光——
这样的对峙,让清释身心大颤!不管她将自己伪装的多坚强,其实她只有十七岁而已……
她的惊恐,无一不被久渊看在眼里,看她全身绷得像张弓——他低沉了声音:“若不想做人前色引,便陪我演一场戏……”<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