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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17章 生无可恋

第一军王 欣月蝶琳 4596 2023-06-03 11:42

  这有点像两年前的伊甸园,但不同的是当年我逃出伊甸园时人已经死完了,而这里还有人。

  火警响了,整栋楼都开始洒水,没穿防化服的人纷纷跑回自己的办公室,电脑和纸可不防水。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我手上脚上还戴着高压,并且水可是会导电的。现在恐怕整层楼的人都在接受电的洗礼,摄像头可不是摆设,我知道我已经暴露了。怒骂一声,一边跑一边扒身上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反正这是地下,向上跑就是。

  我怎么发现我到哪都会被人追杀,孤军奋战不说通关了还没有奖励,爱丽丝都不带这样的,朕表示龙颜震怒了。

  迎面来了两个保安,见他们全身都是绝体,我瞬间抄起地上的水就朝他们脸上按。有种你的脸也给我绝啊!夺过他们手中的警棍,照着两人的脑袋就砸下去,登时头破血流。

  我有些愣了,我只是用比平时大一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把一个人的脑袋砸破,但面前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我面前。

  肯定是那群碧池拿我做小白鼠的后果。

  不想了,丢掉警棍,拿出两人腰间的和,上好膛后继续向上跑。

  四面八方都有人迎来,不似前面的炮灰拿警棍,他们可是拿4和汤姆逊的。

  我被困在楼道间,两边和楼梯都有人,我无处可逃。

  这是地下一楼,只要再上一楼,再上一楼我就自由了。可偏偏天不如人愿,逃生的路全都被围个水泄不通,就连通风口离我也有些距离。

  于是我又被抓住了。这次不再仁慈,当场打断了我的四肢,还是打成几段的那种。

  看着高低起伏形状诡异的手臂,我无奈的笑笑,看来逃跑得推后几个月了。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当然不会以为骨头断了就完全是个废人,先不说骨膜里有成骨细胞,骨头修复完整只是时间问题,我这个脑子就值不少钱。看看十几年前的霍金,身残志坚,始终坚持研究,最终流芳百世。

  我现在只是断了骨头而已,难不成就要寻死觅活自暴自弃?别傻了,苦死了我自己也不会有人来帮我。

  我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实验上,甚至连束缚带都没有,红果果的看不起额。

  实验没有因为我的断骨而耽误,一切照旧。而我也渐渐淡漠了,无论是上还是精神上,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单纯的以为自己看透了。另外,实验中碧池们也会给我洗洗澡脱脱毛什么的,虽然一开始挺尴尬的,可那几个人完全像机器一样面无表情不语一言,几次过后我也就习惯了。

  这段时间我似乎发现件事情,我越是乐观现实就越是残忍。

  睡梦中,静谧而平静,是我最享受的一段时间,可这次却让我永生难忘。

  毫无征兆的被人掀开眼皮,眼珠子都还没翻下来就感觉到类似于粉末的东西大量的进入眼内,接着就是火烧般的疼痛。

  石灰粉!

  把石灰粉倒进犯人的眼内,令其双眼如火烧一般,若是流泪就会起化学反应更加的火热,若不及时正确的处理就会造成失明。我曾经见过这种刑法,犯人双眼内流出血来,双手不停的去抓眼睛,最后把脸都抓烂了,那时候我虽然觉得残忍但效果很好也挺欣赏这种刑法,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用到我身上来。

  我想抬手去揉眼睛,可手断了怎么能抬起来呢?不停的嘶吼着,扭动着躯干,想减少一点痛苦可都是徒劳。温暖的液体划过脸庞,我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我拼命的嘶吼着,可没人回答,仿佛这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我想睁开眼去看,可火辣辣的疼痛使我不敢乱动。好不容易睁开了一点,入眼的是铺天盖地的暗红,光线也很暗。

  我不再嘶吼,只是惨淡的笑着,不顾疼痛拼命的睁开眼睛,想紧紧抓住最后的那丝亮光。可最后,天还是黑了

  我依旧不死心的四处张望,想寻找光源,可迎接我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最终,我认命的阖上的双眼。

  之后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抬起,似乎是放到了车上。车子开过喧哗的市区,似乎行到了郊区。有人将我抱下,还算温柔的把我放在地下,绝而去。

  我躺在地上,一直在笑。

  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始终不肯放过我!

  在地上躺了两天,我似乎摸清了这是一片森林,远离市区和军区,单纯的只有一颗颗树。

  仗着强化剂,我的手骨率先恢复,虽然不完整但用来带动我的身体还是可以的。形状似乎有点怪,弯弯曲曲的,左手的手掌整个都朝外翻,右手的情况也不乐观。

  没有食物和水,我靠着强化剂可以活一个月。我从前都不觉得一个月会这么长,无穷无尽的黑暗,冰冷麻木的死寂,夜里刺骨的寒冷,长骨头时刻苦铭心的痛。

  我真的好想死,好想这一个月快点过去。

  没了家人,没了朋友,断了四肢,瞎了眼睛,被国家无情的抛弃,一次又一次的被无情的推开,再温暖的心也会冷下来。

  生无可恋,我就是这种状况。

  一次我做梦,梦里依旧是黑暗一片,但有温暖,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告诉我叫我别怕,温柔的语气似曾相识,是记忆最深处的熟悉。

  “爸爸”

  爸爸把我抱在怀中,轻吻着我的额头,告诉我别怕,天就快亮了。

  我艰难的抱着爸爸的手臂,贪心的告诉他不要再离开我。

  爸爸轻轻拂过我怪异的四肢温柔的说着不疼,爸爸在这。

  爸爸拂过的地方暖洋洋的,一点也不疼。爸爸的手最终停到了我的双眼上,紧紧的抱住我:“对不起”

  声音若有若无,缥缈遥远,但我永远的记在了心上。

  覆在我眼上的手虽然粗糙,但十分温暖。眼泪涌出眼眶,伴随着因伤口破裂流出的鲜血一起涌出禁闭的双眼。我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即使明知迎接我的只会是黑暗但我任想看看爸爸。

  “爸爸,你还在吗?”

  “在呢,快睡吧。”

  “睡醒了爸爸还会在吗?”

  “会的,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梦终究还是醒了,梦里即使再快乐醒了后也只能成灰,梦里如何,我又能如何?

  我经常会想想过去,爸妈还在,一切都还完整的时候,用尽全力的把记忆最深处的东西挖出来,回味一遍就哭一遍,血就又流一遍。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我我还活着,可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又会幻想和平会是什么样子的,美好,安详,我从未见过。

  和平是片乐途,那里有幸福的家庭。父亲外出工作,下班回家后可以拥抱自己的孩子。母亲可以在家劳作,看着乱哄哄的家无奈又幸福,做出一桌佳肴在门口等着丈夫回家。儿女可以陪在父母身边,上学前可以和母亲吻别,放学后可以冲向父亲的怀抱。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互道晚安爱你然后睡觉。日子单调但满满的是温馨。

  人生若真如初见,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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