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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魔游侠:我的狐貂女友》正文 第五十八章 剜了脑袋的女人

  吕乐看完伤情也很为难,对五奎说:“要是捉鬼降妖也许我还能帮上忙,可这治病救人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啊。”说完把脸转向身后的黄小仙问道:“你那进口药还有没有?你看能不能想啥办法救救她?”

  黄小仙压低了声音悄悄在他耳边说:“她这是惊吓过度魂魄出窍了,在水里抓伤她的不是普通的水鬼,而是血王,如今血王的怨灵已经侵入体内,恐怕已是无力回天……”

  五奎倒也是个孝顺孩子,见吕乐他俩低声交谈过后沉着脸没了下文,便预感到情况不妙,伏在病床边就抹起了眼泪。

  吕乐忙安慰他说:“不行赶紧请大夫或者送医院,别让你娘就这么在家里撑着,万一还有救呢?”

  说着就起身去了屋外,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块儿金锭,不由分说就塞到五奎手里:“看病要花钱,这也不知道够不够,你先用着,有困难再找我。”

  五奎说啥也不肯要,人家有事儿的时候他娘是百般阻挠,现在有求于人了,人家出钱出力一点都不含糊,想想要接了这钱也确实惭愧。

  吕乐最见不得人家婆婆妈妈了,来回推辞了几番他都有些急眼了:“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扔河湾里去了!”

  五奎这才收下金锭,嘴上没说,心里已经决定帮吕乐投上他家的赞成票了。

  临走的时候还是黄小仙眼尖,看到他家土坯墙上的那张六寸黑白照片。照片最左边角落是个穿着黑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的女子,只是看不到脸,整个脑袋被人从照片上剜了去。

  这得多大仇啊?黄小仙一时好奇,指着照片中那个没有头的女人问五奎说:“这是咋回事儿啊?”

  “那是我未过门的嫂子,和我哥在外面工作认识,感情非常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俺娘听说人家成分不好,爷爷是地主,愣是拆散了他俩。后来姑娘想不开跳水自杀了,死的时候肚里还怀着孩子。我哥伤心欲绝远走他乡再没有回来过,好端端的一个家现在弄成这样……”

  见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黄小仙也很不好意思,赶紧拉着吕乐出了门。

  从五奎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上没有一丝星光,黑灯瞎火的,大伙应该都睡了,四下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五奎家和二斗家相隔不远,都在村子西头,以前村里东西来往都要经过一座石拱桥,后来不止一个人在那儿遇到过邪门儿,现在特意另辟了路径。

  那桥年头非常久远了,连爷爷老吕头都弄不清楚它修于哪朝哪代。桥身破财不堪,护栏像老太太嘴里的牙齿,还在坚守阵地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由于久未通行,桥面上长满的半人高的杂草,桥下是大堰河的分支,在上次闹旱情之前就已经干涸了好多年。

  打那儿经过的时候,远远望去总觉着桥上的草丛中间直挺挺地立着一个白影,距离太远又看不太清,心想这大半夜的最好还是别去讨麻烦了,便带着黄小仙故意绕开,看都不转头去看。

  俩人越绕越远,当那座石拱桥快要在视线里消失不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啜泣声,声音很低,时断时续,听上去却凄惨无比,让人汗毛倒竖。

  吕乐心里有些不舒坦,皱着眉继续往前赶路,这一回,他俩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个女人唤了一声“吕……乐……”声音低沉悠远,像是从无尽的虚空深处传来的一样。

  他这回可真炸了毛,撩汉子撩到他头上,不是打灯笼捡粪__找死(屎)么?右手按在腰里的金蛟索上,调转头就往回走。

  石拱桥上的白影似乎也很害怕,从石栏上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河床,河里虽然没有一滴水,却“噗通”一声巨响,像是面石墙倒在水里一样。

  吕乐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黄小仙说:“从五奎家出来,它一路上都在跟着咱俩。我想,它是不是有求于咱们?”

  “它是谁?”吕乐越听越糊涂了。

  “它就是照片里被剜掉脑袋的女人。从二斗他爹变披毛煞,到戴桂花河湾遇鬼,你没发现邪门儿总是发生在这一家人身上么?”

  经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回事,吕乐点点头说:“对啊!这是为什么?”

  “那女人投河而死,一尸两命,冲天怨气让她成了厉鬼血王。它在你们村子这一带盘桓不去,看来是不把张家的人都害死光就不罢休啊!”

  “那你说它有求于咱们,会是什么事呢?难不成让我们帮它一同对付张家?”

  “这个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咱们先回家再做打算。”

  ……

  那天睡到半夜,吕乐突然口渴难耐,爬起床来找水喝。以前自己从来没有半夜喝水、上厕所的习惯,加上夜晚吃的是小米稀饭,根本没啥油星,也不知道怎么半夜里渴得这么厉害。

  拉开房门才发现,睡前明明关了灯的,堂屋这会儿却大灯大亮,一个女人正倚在门框边上梳头,一头漆黑的长发一直耷拉到腚下边,把整个脸都遮住了,穿着一身诡异的黑色连衣裙,光着脚板没有穿鞋。

  吕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时心里的第一反应,想这一定是黄小仙整出的恶作剧,便打着哈欠问她说:“你咋恁爱美呢?这大半夜的梳头给谁看呐?”

  那女人也不答话,依旧自顾自地梳着头,一下一下,动作缓慢而又一丝不苟。

  吕乐心想你这演技不拿奥斯卡都太可惜了,夜晚知道我遇了鬼这会儿就趁热打铁来吓唬我,心眼真是太坏了。

  想到这儿他又往那女人身边靠近了些,打算来个突然袭击一把抱住她,让她知道啥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他刚迈过去第一步,才猛然看清楚,那女人满头的污血和粪便,正一点点的顺着头皮流下来,怪不得她半夜还在这儿不停地梳,吕乐当时就恶心地干呕了一声。

  这时,那女人停了下来,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把便池修在我头顶上,每天猪血猪屎从我头上流下来,流啊……流啊……我怎么都梳不干净……”

  说到这儿,她抬头看着吕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一家也全都弄死呢?哈哈哈哈!”

  那张腐烂变形的脸,五官皱在一起,蛆虫来来回回蠕动着,吕乐这才意识到不是恶作剧,刚从腰里抽出金蛟索,那女人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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