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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魔游侠:我的狐貂女友》正文 第五章 生的仓促死的恐怖

  二斗这主角一走,会也开不下去了。曹猫子铁青着脸从台上蹦下来,胳膊一抡就掀翻了两张八仙桌,“轰隆”一声,吓得大刚差点尿了裤子。

  “老子不信还治不了你!”曹猫子恶狠狠地说道,“大刚,明天从县里请求调台推土机来,我非平了这座坟不可!”

  柳大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低声说道:“这样不妥吧书记?二斗虽然老实,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不得和您玩命啊……”

  听完这话,曹猫子气得朝他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就你这智商,想吃.屎也抢不到一口热乎的。咱不会说是上头来督办的么?”

  吕乐听不下去了,高声打断他俩道:“你们这是准备跳过我爷爷那一关了么?”

  曹猫子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你一个黄口小儿跟这儿瞎掺和什么啊?难道以后村里做什么决定都要先汇报给你爷爷听?”

  “有你这么和大爷说话的吗?没大没小!你平时都叫你爷爷「黄口小儿」吗?”吕乐嘴都气歪了。

  “曹猫子啊曹猫子!旱了这么久,庄稼都枯死光了也没见你拿出点行动来。咱活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却搁这儿和一死人较上了劲……”

  不知什么时候,爷爷吕青合搂着他的水烟筒子踱将过来了,慢慢悠悠地说道。

  曹猫子一下就愣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县里早就派来了高射炮人工降雨,这不天上一片云彩也没有,放炮也是白放,就一直停在村支部……”

  老吕头黑着脸也不做声,可劲儿地嘬着水烟。吕乐急匆匆地跑到爷爷身边,本想把这座新坟的厉害蹊跷讲给他听,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说:“爷爷,那座新坟动不得!”

  “动得动不得那是公家的事,既然上面有政策咱就别掺和了。”老吕头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这不是政策不政策的事,嗨!”吕乐急得直挠头。

  任谁都没想到吕青合这么轻易就顺从了曹猫子的意思,曹猫子自个儿更是万万没想到,那叫一个喜出望外:“吕大爷,我就知道您最深明大义!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散会!”

  ……

  听说村支部开来了高射炮,大伙都争先恐后地跑去看热闹,吕乐也屁颠颠地跟了去,又把该告诉爷爷的重要事情给抛在脑后了。

  说来也是奇了,老天爷跟害怕了似的,晴了快个把月的天气刚过半晌午就阴沉下来,乌云遮天蔽日,平地而起的狂风中都带着雨意。

  大风呼号了一阵,把渐渐聚拢的云层又吹散了些,雨始终都下不来,村支部决定让高射炮赶紧出马人工降雨。

  曹猫子把围观的人群都驱散了,只留下几个精壮汉子打下手,准备把大炮拉到后山梁子上去再开火。柳大刚有些不能理解了,问他道:“书记您费那劲干嘛?还怕这高射炮够不着吗……”

  “你知道个屁啊!那碘化银炮弹一颗几十块,都顶上咱半年的伙食费了,可不能白瞎了!”曹猫子得意地拍拍肚皮说:“我这叫稳扎稳打、保险起见。”

  两个气象员、两个民兵,外加俩村民和曹猫子柳大刚,八个人推着大炮浩浩荡荡地就开向了后山。

  刚到山脚,肉成球的曹猫子说死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头上脸上臭汗横流。“你们几个加把劲把炮推上山去,大刚现场指挥,我歇会儿就先回去了,都快给老子累岔气儿了……”

  “书记您就请好吧!”柳大刚满口答应着,他才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呢,推起炮架子来“嘿呀嘿呀”喊起了号子,比刚才更加卖力。

  好容易把炮架子拉上了山梁,风说停就停了,原本厚重的云层也散开了些,道道灼热刺眼的阳光从云缝中直射下来。

  大伙也顾不上酷热难耐了,一看这情形顿时都没了主意,纷纷问柳大刚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看柳大刚平时娘里娘气的,心眼多着呢。他躲在眼镜片后的那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说道:“咱要是不放这一炮,等于前前后后白忙活一场,出力不讨好;咱要是开了这一炮,顶多浪费一发炮弹。万一再打下来那么几滴雨水来,那就是咱们大家伙的功劳啦!”

  一席话,听得两个气象员直竖大拇指,这些坐惯了办公室的科员不得不佩服在生产队摸爬滚打了十来年的柳大刚套路玩得深。

  调好炮位角度,装填催雨弹,这时风却停了,烈日炎炎,云层也不见一丝踪影。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炮了。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整个山坎子都抖了一抖,八个人苦等了半晌,雨自然没能降下来半滴,无奈又推着炮架原路返回。

  行至山脚,老远就看到曹猫子那肥硕的身躯依旧瘫软在地上。柳大刚心想这曹书记虽说平时缺乏锻炼,也不至于干这点活就累成这样吧?他一边招呼着“曹书记”,一边松开炮架子赶了过去。

  曹猫子双眼紧闭,任柳大刚在一旁千呼万唤就是醒不过来。大刚顿时觉得有些诧异,待伸手去推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整个身子已经像木头桩子一样僵硬,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倒吓得自个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家伙已经断了气!

  这时大伙纷纷都围了过来,高射炮也不要了,抬着曹猫子的尸体就回了村支部。

  不一会儿,家属们先后都到齐了,整个村支部呼天抢地哭声一片。白色床单上僵直的曹猫子面色如生,就算是突发脑溢血、心脏病,脸上也该有挣扎痛苦的神情吧?

  柳大刚怎么都想不明白。光打雷不下雨地干嚎几声之后,忽然想起了早上在河湾坟圈地里的那场闹剧。这张昆山生前就是个刺儿头,死了依然这么厉害,你想挖他的坟,他不整死你才怪呢!

  想想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自个儿也算是半个帮凶,“猛张飞”这是在杀鸡儆猴么?当下一阵腿软,两只手紧张得不知道搁哪才好,无意中蹭到了身上那件粗布短袖的前襟,黏糊糊、白森森的一坨东西。

  那是刚刚抬曹猫子尸体的时候,他脑袋对着的地方。

  柳大刚只顾着害怕担心,并没有往深处寻思,他也万万想不到那是曹书记的脑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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