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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颠倒 第450章 离开

仙子请留步 流浪的加菲猫 11745 2022-05-09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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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十万大山,龙吟峒。(更多精彩网络请访问仙界)

  喧嚣总会过去,时间总在流逝。

  热闹的龙吟峒渐渐的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繁星闪烁,月华清冷,带着一丝湿气的夜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来,耳畔听着南疆特有的不知名叶虫的低鸣。

  这个夜,好安静。

  和韩雪梅一样失眠对月的人不在少数,云小邪就是其中之一。

  天快亮了,他的房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以他的道行自然早就听见了。

  盘膝打坐的云小邪默默的睁开了眼眸,看着黑暗中那一扇木门,他很确定门外站着一个人,但不知为何,那个人停在了自己的门外却是没有了其他动作。

  他有点奇怪,正准备跳下床看看夜客是谁的时候,门处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云小邪点亮了屋内的油灯,走到门处轻轻的打开房门,心中有点期待,这么晚会是谁呢?难道是韩师姐?

  当打开门后,他满是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有点失落,和显然,站在门前昏暗中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韩师姐。

  此人一身青衣罗衫,身材窈窕,皮肤不是欺霜胜雪的玉白,而是微显古铜,给人一种成熟干练的感觉。

  郭爽。

  “是你呀,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怎么,听你的声音很失望呀,不是我难道以为是你那位貌美如玉的韩师姐?”

  郭爽白眼一翻,语气有点古怪,似乎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深夜造访,结果对方这个猥琐的家伙还很失落,大感没面子。

  云小邪干笑一声,道:“哪有此事,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郭爽看了看天色,快是黎明了,便道:“陪我瞧瞧南疆的日出吧。”

  “啊?看日出?”

  龙吟峒又叫鱼龙寨,是南疆五族之一黎族很大的部落寨子,围绕九黎山而建,犹如南方的山茶树,一行接着一行从上向下递增。

  南疆五族都属于边化异族,在中土人眼中都是茹毛饮血的异类,其实这里与中土人类社会并没有本质上的分别。

  以九黎山为例,族内最神圣的祭坛则是位于最高的山腰处,族长与一些部落首领,都是居住在祭坛下方,再往下则是普通族人,可以说,越是靠近山脚的族人,地位就越低。

  在九黎山山腰通往上方祭坛的青石阶梯处,有一个并不算宽大的平台,旁边有两个黎族的勇士手持兵器站在不远处,守护着心中的圣地。

  这两个身后兽皮的黎族勇士在天快亮的时候竟然没有打盹犯困,而是对着不远处站在平台上的一对背影指指点点,用南疆语言聊着天,也不知他们在说着什么。

  平台上,一身轻易罗裙的郭爽与一身五色金蝉衣衫的云小邪并肩的站着,天上的星辰光渐渐的黯淡下去,迎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昏暗中,郭爽长叹一声,道:“我讨厌黎明前的黑暗。”

  云小邪接口道:“黑暗过去总有光明,就像是夕阳,我们都喜欢夕阳,却都不喜欢夕阳下的夜色,殊不知天道轮回,自然循环,正是因为有夕阳,才会有黎明。”

  郭爽默默的转头,明亮的眼眸中如水波一般的流淌着。

  她有点好奇,有点惊讶,又有点失神。

  半晌后,她才忽然道:“没想到你这个猥琐的鼻血男,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大段慷慨陈词来。”

  云小邪心中有点尴尬,鼻血男这个外号确实颇为不雅,当初在轮回峰的时候,郭爽让自己带她出峨眉,就脱光衣服诱惑自己,结果自己在看到郭爽的身子后,精虫上脑,很不争气的流下了鼻血,真是太丢脸了。

  他轻轻的咳嗽几声,道:“郭师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鼻血男,好尴尬的呀。”

  郭爽笑了,如肆无忌惮的妖精,咯咯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在这个深夜的南疆之地,带来了几分温暖。

  云小邪哼道:“你还笑,笑什么笑。咱不卖关子了,说吧,今夜找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郭爽的笑声渐渐隐去,而这时,漆黑人世间,终于在东方遥远的天际闪出了一道如血一般的红芒,转眼间那道血一般的红芒渐渐的扩大,虚化,变成了淡淡的白色,而在白色的周围,一层赤红颜色始终凝而不散,并且在渐渐扩大。

  “好美。”

  郭爽仿佛没有听到云小邪的话,那双妙目紧紧的盯着东方天际,眼中迷离虚幻,口中轻轻的念叨着。

  云小邪一怔,抬头撇了一眼东方,又看了看被微弱霞光照耀脸颊的郭爽。

  此刻的郭爽发丝在清晨微风中微微摇曳,又几缕沾在了她的面颊上,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云小邪一窒,不由得望的痴了。

  片刻之后郭爽似有所觉,微微侧目看了一眼云小邪,见云小邪一脸猪头模样的看着自己,脸颊忽然红了红,露出娇弱女儿家的姿态。

  低嗔一声,道:“你瞧我做什么,瞧日出呀,看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云小邪身子一抖,回过心神,擦了一把下巴的液体,强词狡辩道:“这不是口水,这是露水,对,一定是露水。”

  “噗嗤……”

  郭爽忍不住轻轻一笑,道:“十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变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还以为这十年来你在思过崖面壁性格成熟很多呢。”

  云小邪嘿嘿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说了,我这种性格有什么不好?女孩子别提有多喜欢了。”

  郭爽点头,道:“说的也是,此行的几个仙子,对你颇有好感的不在少数,连韩雪梅都不远万里偷偷的跑来找你,你的魅力还真够大。”

  “这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周大林那样?”

  “周师兄有什么不好?老实,憨厚,对烟儿师姐也是极好的,我很羡慕他们。”

  两人渐渐的话多了,在缓缓出生的朝阳下,两人心中那层看不见的隔阂似乎渐渐的软了下去。

  当整轮太阳出来的时候,脚下已经可以看到普通的黎族族人走出房屋,炊烟也缓缓的升起。

  郭爽忽然道:“小邪,我不回蜀山了。”

  云小邪一怔,脸色忽然静了下来,其实他早就预料到郭爽既然离开了蜀山牢笼,就不会再轻易回去了。

  玄壁道人事件私下牵连很大,长老院十余位长老都受到了波及,而郭爽、冯元吉、朱苟等都是玄壁道人的真传弟子,受到的影响更大。

  他沉默了许久,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回扬州老家么?”

  郭爽微微的摇头,叹息道:“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或许我会回家。”

  云小邪见郭爽表情带着一丝的哀伤,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惧怕,他心中一动。

  道:“郭师姐,你到底因为什么人才要离开蜀山?蜀山的门规你是知道的,一旦你真的离开蜀山,别说是我爹爹,就是长老院的那群长老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可我真的无法在呆在蜀山,这十年来我已经很少回去了,就是因为不想……不想……哎……”

  “郭师姐,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就越危险,以后等你真的强大起来,能够不惧怕任何危险,我会告诉你的,只是我这一走,你就要吃苦头了,当日你是提议带我来南疆的。”

  云小邪摇头道:“其实我并不意外你会离开,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毕竟是爹爹的亲生儿子,大不了再关思过崖十年,没事儿。”

  郭爽望着身边一脸无所谓的云小邪,她的眼神渐渐的起了一丝的变化。

  然后,在云小邪与不远处那两个黎族勇士的目瞪口呆下,郭爽忽然轻轻的伸着脑袋,在云小邪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这个吻和当初周大林成婚郭爽捉弄云小邪的吻大为不同,郭爽轻轻的合着眼眸,湿润的嘴唇在云小邪的脸颊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收了回来。

  云小邪心中小鹿狂跳,伸手摸了摸脸颊,干笑道:“这是干什么。”

  “谢谢你呀,如果不是出了这么档子的事儿,我没准会疯狂的爱上你,嫁给你……”

  “啊?真的?”

  “真的。”

  云小邪闻言果断将另一边的脸颊也伸了过去,道:“你刚才的谢意不是很浓,我没有感觉到,你还是再谢谢我吧。”

  郭爽笑骂一声,道:“呸,你这个小色鬼,去死!”

  郭爽走了,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安静的清晨离开了,云小邪没有去送她,只是站在山腰那个石台上望着她走下山去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与凄凉。

  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这个年轻美丽女子肩头,更像是压在她的心里。

  她选择的逃避,选择了懦夫才会走的一条路,也是最艰辛的一条路。

  当走到寨门处时,郭爽停下了脚步,回头仰望山腰处,远远的可以看到那个石台上依稀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也在望着自己。

  她安静的脸颊上,忽然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清泪,但她没有哭出声来,默默的望着那个身影。

  在心中道:“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同一时刻,云小邪的心中也说出了这四个字。

  “感觉很好吧。”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云小邪的背后响起,无比的熟悉,冷漠中带着几分的凄美。

  云小邪身子一抖,转身一看,已经换做一身鹅黄衣衫、满头银发的韩雪梅不知何时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心中一慌,道:“韩师姐,你……你说什么?”

  韩雪梅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远处山脚走出寨门的那个女子的背影,淡淡的道:“我说你被她亲吻了一下感觉很不错吧。”

  云小邪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脸色都白了,没想到刚出的事儿韩雪梅都看到了。

  他悄悄的打量着韩雪梅的表情,见她神色似乎没有什么其他变化,心中惊疑不定。

  道:“你,你都看见啦?其实我是受害者,是她主动吻我的。”

  韩雪梅忽然转头,见到云小邪一脸赔笑的猥琐样子,她忽然笑了,比日出还好看的笑意挂在她绝美无暇的脸颊上,就像是含苞待放千年万年的冰山雪莲忽然绽放。

  韩雪梅望着云小邪的模样,微笑道:“我又说怪你,你怎么脸色都白了?”

  云小邪心中又沉了几分,道:“韩师姐,其实……其实你还是怪我吧,你这么笑着我感觉很不对劲呀。”

  韩雪梅忽然板起脸,哼了一声,道:“怎么,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么?说真的,你让郭爽离开,难道不知道她这一走你会有多大麻烦了,会给蜀山带来多大麻烦吗?”

  韩雪梅说的不无道理,云小邪早就思量过了。万一郭爽和郜玉琳一样,都是魔教安插在蜀山内部的奸细,那将是蜀山派的心腹大患。

  他见韩雪梅似乎真的没有动怒真气的模样,心中稍安,道:“我相信郭师姐是有苦衷的,我和她一起长大,她的为人我很清楚。”

  “哼,当年和修罗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果呢?”

  云小邪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起了在血阴山见到的郜玉琳,此刻她已经是魔教蛮荒圣殿的重要人物,已然是称为了正道眼中的心腹大患。

  看着云小邪略带痛苦的表情,韩雪梅叹息一声,默默的伸出柔软的手握住了云小邪的手,道:“一切都过去了,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韩师……雪梅。”

  云小邪望着身边这位十年来与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美丽女子,口中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面对着整个人世间,仿佛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其分开。

  就在两人心与心在交流的时候,就在两人难得的感受着这美妙时刻的时候。总有不开眼的人前来打搅。

  白白胖胖的王不动屁颠屁颠的从远处跑来,距离老远就扯着嗓子大叫道:“老大,吃饭喽!老大,吃饭喽!”

  听到声音,韩雪梅轻轻的将手掌抽了回来,云小邪心中恨极。

  对韩雪梅道:“这胖子真是大煞风景,我非要打死他,我一定要打死他!”

  王不动见到云小邪火急火燎的走来,面带微笑准备挥手打招呼,结果云小邪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抱着脑袋逃命,叫道:“老大,你打我干什么?哎呦,疼……”

  被云小邪一阵猛踹之后,王不动看到不远处的韩雪梅在抿嘴轻笑,终于明白了自己遭到老大无情毒打的原因,抱着脑袋就跑,边跑还边道:“我错了老大,以后我不打扰你泡妞了……”

  云小邪赶走了王不动,拍拍手走回来,准备和韩雪梅重温一下刚才的温暖情怀,不料韩雪梅显然没有了兴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云小邪干笑道:“这么快呀,那我不是白打一顿小胖?”

  黎族的早餐很清淡,颇有南疆风味,都是就地取材的山中植物水果,外加一杯鲜奶。

  云小邪与韩雪梅来到之后,云小妖道:“郭师姐呢,她怎么还没来,我去叫她吧。”

  云小邪道:“姐姐,不必了,郭师姐走了。”

  屋内数人同时抬起了头,只有钱十三妹、白素、小丫三个女子有点疑惑,但很快,钱十三妹的表情也变的复杂起来,显然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左葵望着云小邪,道:“什么走的?”

  云小邪道:“天亮的时候,她说免的离别伤感,又怕连累大家,所以她就没有和大家说一声。”

  左葵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周围蜀山弟子,最后目光落在了赤烟儿的身上。

  两人目光相接,都有点伤怀。

  昔日的蜀山九伶,私下感情极为要好,如今郭爽走了,对她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蓝蛮儿指挥着族人端着早饭走进来,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道:“怎么了?”

  赤烟儿道:“郭爽走了。”

  不料蓝蛮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摆手道:“我当多大的事儿呢,走了就走了呗,她这么大的人,修为还这么高,不会有事的,所谓倦鸟归巢,等玩累了疲倦了,她自然会回到最初的地方,大家吃饭吧。”

  众人面面相觑,对蓝蛮儿的话所有人心里都感觉到有点意外。仿佛郭爽在离开前已经和蓝蛮儿说了此事。

  早饭吃的很快,浓郁的紧张气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消散。大家多是低头吃饭,很少说话,连这蓝蛮儿精心准备的美味早饭都食而无味。

  吃完饭后,蓝蛮儿将云小邪私下拉到一边,道:“小师弟,有个人要见你。”

  云小邪一怔,道:“谁?”

  “大巫师。”

  “啊?”

  黎族的大巫师云小邪在第一次初来的时候,曾有幸见过一面,就是他的指点,云小邪等人去赶往血阴山的。

  云小邪称之为木先生,其实不然,后来从蓝蛮儿的口中得知,大巫师不姓木,本名慕达青。是爱慕的慕,不是木头疙瘩的木。

  木先生要见云小邪,这让有点多少有点意外,从上一次的匆匆一别,他深深的得知,这位枯槁的木先生,一身见识阅历实属罕见,自己所认识的人之中,唯有走江湖说书的猥琐老人徐天地能与之相比。

  当时,木先生一眼就看出了他被幽冥鉴戾气反噬,还看出自己在暗中修习天书异术,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

  南疆巫术博大精深,只是这万年来许多古老巫术多已失传,但传承下来的一些巫术,依旧让云小邪大开眼界,以前他是没有将南疆巫术放在眼睛,自从见过黎族大巫师木先生之后,才知道南疆古老秘传的巫术,确实有过人之处。

  蓝蛮儿领着云小邪走上了通往上面祭坛的青石阶梯,开始还遇到几个黎族勇士手持兵刃把守通道,越是靠近祭坛,就难见人影了。

  没多久,云小邪与蓝蛮儿来到了当初云小邪碰见木先生的那个巨石广场平台,一片的黑石房屋就落在在巨石平台的另一侧。

  当夜由于天黑,云小邪也没有看清楚,这一次来到祭坛巨石平台,发现这里很荒凉,在周围竖立着十余个两个人大小的怪物石像,没有一个像人的,多是凶神妖族模样。

  这些石雕云小邪细说了一下,一共有十二尊,围绕着整个局势广场竖立,个个凶神恶煞,多是人身妖头或者是人头妖身,没一个是正常的。

  云小邪心中一动,看着这十位尊凶神石雕,隐隐想到了什么。

  蓝蛮儿见云小邪惊奇的看着那十二尊石雕,微笑解释道:“这是我们南疆黎族供奉的十二巫祖,我们黎族并不是南疆土著,是远古时代蚩尤大神的后裔,轩辕与蚩尤涿鹿大战后,蚩尤大神战败了,残余的黎族族人就从中土迁徙到了南疆十万大山。”

  云小邪点点头,这个神话故事我早就在典籍中看过,算起来和中土湘西一脉还有点牵连。

  据说在远古时期,黎族部落就生活在长江中下游与湘西洞庭湖附近,最后一任部落首领是蚩尤。

  蚩尤号称魔神,野心不小,率领部落攻击北部黄河流域的轩辕部落,结果战败,黎族也被轩辕一部驱赶过了湘西西南方向的七星山脉,进入了南疆十万大山,其中还有一部分黎族人留在了湘西境内,就是如今的湘西赶尸一脉,钱十三妹所学的巫术就是当初遗留在中土的黎族先民传下来的。

  据说,当时蚩尤手下除了最得力的干将战神刑天之外,还有十二大巫祖,个个法力高强,巫术通天。

  云小邪没有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在南疆的黎族九黎山还保留着当初黎族的祖先十二巫祖的石雕。

  他道:“既然有十二巫祖的石雕,那蚩尤大神的石像我想就在里面吧。”

  蓝蛮儿打了一个响指,道:“聪明。”

  两人径直的朝着最大最高的黑石建筑走去,走进之后里面是一个空空旷旷的大殿,十二个黑石巨柱支撑穹顶,整个建筑没有用到一砖一木,全部都是漆黑的巨大岩石搭建而出。

  吸引云小邪目光的不是这个辉煌庄严的黑色建筑,而是在正对大门处远端供奉的两个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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